李聿却只从他的笑中,看出来得意洋洋的炫耀意味。
他舌尖抵了下尖牙,只要一想到枣芩会和这男人住在一起,就感到胸腔窒闷,连呼吸都掺着燥意。
就如同早上,他看到饭馆门外一起到来的两人,以及那两只牵着又松开的手。
他不用多想,就知道枣芩昨晚去哪里了。
李聿下颚紧绷,装得面无表情漫不经心,说:“随便你。你的衣服我给你放那边去了。”
“?”枣芩没好气觑了他眼。
怪不得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,这人无语死了,干嘛乱放别人的衣服。
枣芩单手抖抖袋子,白皙手指勾着轻飘飘的绿袋子,朝门外走去,在李聿转身朝那边走时,他拽了拽阮秋白的袖子,示意他低一点身子。
枣芩凑在他耳边说:“把零食也带上,在柜子的抽屉里,我们两个吃。”
一副怕被李聿偷吃似的模样。
阮秋白轻笑声,无奈接过绿色袋子,说了声“好”,帮他去收零食。
一进门,枣芩就近推开第一个衣柜,没有他的衣服,他因为昨晚的事语气不耐,“你把我衣服藏哪了?”
身后传来门锁开合的声响,“咔嗒”一声。
枣芩扭头去看,就见门被反锁,李聿黑着张深邃的脸,朝他看过来。
枣芩忽然感觉不妙,他慢慢走了几步,想去开锁,手还没放到锁上,他的细白腕骨被一只覆盖着薄茧的大手桎梏。
他试着挣脱,发现根本做不到。
……
屋内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静了静。
“哥、你怎么了?”枣芩声音很轻,带着掩饰不太好的颤音。
刚刚还凶巴巴的瞪人,只转眼的功夫,吓唬一下,就软声软气的叫哥。
欺软怕硬的坏家伙。
肩宽腿长极具压迫感的身体欺身过去,枣芩只能不停小步后退,一直到脚跟抵住了柜底,屁股坐在了中间的隔板上。
窄小的空间堪堪够枣芩坐进去,李聿就挡在他面前,还握着他一只手,遮住大部分光线,整张脸陷在阴影中。
他轻笑了声,颇带着几分咬牙切齿,“就因为昨晚没让你进来,就要搬去那个男人那里。你没忘你老公刚死吧。”
枣芩嘴唇抿了下,站起来想要走,距离瞬间被拉近,他逃避般说:“我找衣服……”
男人大手在枣芩的柔软的肚皮上一推,都没费什么力气,更多的是枣芩的心理原因,枣芩就又坐了回去。他手指攥住自己的衣服布料。
“不那么说怎么把你骗过来?”李聿冷声问。
李聿在外人面前都装得一副好脾气,哪怕是昨天和枣芩独处,也是不理他,并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恶劣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