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虚虚地在墙上靠住,“真没事,是肩膀……”
“肩,肩膀?”池燃反应了两秒,直接上手去解潭知行的衬衣纽扣,“我看看。”
潭知行被他弄得没办法,只得又低低叫了他一声,“池燃……去医院看。”
但他这会儿反抗不过池燃,硬是被池燃扯开了衬衫,在胸口摸了摸。池燃确认潭知行没被伤到要害,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一点。
他用力搀住潭知行,“你靠着我。”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偏偏这巷子深,得走出巷口才能到马路边打车,池燃一面着急,一面怕走快了弄疼潭知行,一时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潭知行,你撑住啊。”他忧心道。
潭知行多少有些无奈,池燃搞得他像要命不久矣一样。况且他现在这样实在狼狈,衣服上有血不说,领口还半敞着。
可想到刚刚那一刀,若是伤到池燃,他宁愿自己现在这样狼狈。
把潭知行扛到路口,池燃拦了出租车,直奔最近的医院。
路上,池燃给韩闻烁打了电话,直接跟他说潭知行要死了,叫他来医院。
原本唱歌唱得好好的几个人,接到电话吓得跟什麽似的,几乎是在十分钟内就赶到了医院。
“我操!”韩闻烁一阵风似的冲出电梯,後面跟着白骁季明野和陈一铭。因为喊得声太大,他被护士教训了一句。
他转眼看到坐在一旁的池燃,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,“潭知行呢!”
池燃往对面诊室给他指了下。
韩闻烁扭过头去,只见潭知行半裸着上半身,坐在诊室床上,护士正一圈圈地给他缠绷带。
韩闻烁拍了下脑门,瞬间松出一口气,“我草……”
剩下几个人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“潭哥你没事儿啊,太好了。”白骁扶住门框,又回身质问池燃,“你跟我们说潭哥快死了,我们都要吓死了,你故意的吧?”
池燃白他一眼,“我不那麽说你们能这麽快赶过来?”
韩闻烁走上前问潭知行,“怎麽回事啊?搞成这样?”
他又问护士,“他伤的严重吗?”
“没伤到骨头。”护士说,“缝了七针,隔两天就来换一次药。”
韩闻烁连连点头,“好好,麻烦了。”
潭知行这才开口,简单概括道,“和人打了一架。”
韩闻烁有点不敢相信,“你?和人打架?”
潭知行嗯了一声,“遇上那天排球赛的人了。”
白骁反应过来,骂了一声,“靠,是不是那个纹身的?”
“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饼。”
“池燃你呢?”季明野一听,也揪心起来,问池燃,“你受伤了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池燃情绪不高,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。他一直盯着潭知行缠绷带,心思完全拴在了潭知行身上。
他这会儿还在心悸。
等潭知行包扎完,几个人也没了兴致再回KTV,索性一起护送潭知行和池燃回民宿了。
“你俩这几天晚上别单独出门了。”几个人一起在大厅等电梯,韩闻烁嘱咐他们,“小心着点。”
“我刚才问了方维,他说那男的好像是当地的混混。”陈一铭收回手机,“今天伤的不严重,算幸运了。”
白骁拍拍池燃的肩,“你和潭哥一起住,这两天你多照顾他点啊。”
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坐电梯上楼,各回各的房间休息,关上门,屋内又只剩下池燃和潭知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