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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
他指了指佑彦的公寓，“你暂时还是回得去的，不过”他忽然贴近佑彦耳边，呼吸灼热，“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？”

佑彦推开他：“滚。”

“真无情。”何砚卿假装伤心地捂住胸口，“刚刚是谁救了你的小命？”

“是谁把我卷进这破事的？”

何砚卿大笑起来，笑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：“我喜欢你的脾气，小乌鸦。”

他变魔术般掏出一把钥匙——佑彦公寓的钥匙，“不过你可能需要这个。”

佑彦摸向自己的口袋，果然空空如也。

他咬了咬牙，转身走向公寓楼。

何砚卿像条大型犬一样跟在他身后，皮靴踩在水洼里发出‘啪嗒啪嗒’的声响。

电梯坏了，他们不得不爬楼梯。

佑彦住在七楼，走到五楼时他的透明化又开始了，右手像坏掉的显示屏一样闪烁起来。

“有趣。”何砚卿抓住他的手腕观察，“你和系统有某种关联。”

佑彦抽回手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意思是，亲爱的，你可能根本不是人类。”何砚卿的笑容让人想揍他，“至少不完全是。”

701室的门牌歪斜地挂着，佑彦用钥匙打开门。

狭小的公寓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——没叠的被子，吃剩的泡面，桌上散落的设计图纸。

何砚卿吹了个口哨：“真是标准的单身汉窝。”

“闭嘴。”佑彦从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扔给他，“浴室在那边。”

何砚卿接住衣服，却站在原地没动：“不一起洗吗？你身上可都是血。”

佑彦给了他一个“你做梦”的眼神，自顾自地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。

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他才感觉稍微活过来一点。

浴室的水声响起，佑彦坐在窗边，看着雨中模糊的城市灯光。

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了实体，但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还留在记忆里。

何砚卿的话在脑海中回荡——“你可能根本不是人类”。

或许玩家不一定是玩家，怪物也不一定是怪物。

水声停了，何砚卿擦着头发走出来，只穿了条牛仔裤，上身赤裸着展示出精壮的肌肉和几道新鲜的伤疤。

佑彦移开视线，把另一罐啤酒推给他。

“说说这个游戏。”佑彦开门见山。

何砚卿拉开易拉罐，仰头灌了一大口：“简单来说，我们被拉进了一个无限流世界。完成副本可以获得积分，积分可以兑换任何东西——金钱、权力、甚至复活死人。”

他指了指佑彦，“但你是个例外。我从没见过npc变成玩家的案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