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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里水汽氤氲,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,哗啦啦地冲刷着佑彦修长的身躯。
他仰着头,闭着眼,任由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,流过脖颈,最后在锁骨处汇成一小片水洼。
蒸汽在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升腾,将四周的玻璃和镜面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,那些原本清晰可见的暧昧红痕此刻也被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粉色。
佑彦伸手去挤沐浴露,乳白色的液体在他掌心化开,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。
他刚将沐浴露抹上手臂,突然,浴室的门被推开,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。
何砚卿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,腰间松垮地系着一条浴巾,要掉不掉地挂在那儿,露出半截人鱼线。
他的肩颈处还留着几枚明显的牙印,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。
他嘴角噙着一抹得逞般的笑意,眼尾微微上扬,活像只狡猾的狐狸。
“需要搓背服务吗?”他嗓音低哑,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。
佑彦连头都没回,抓起一旁的香皂就朝他砸过去:“滚出去。”
何砚卿反应极快,偏头躲过,香皂啪地一声砸在墙上。
他非但没退,反而反手锁上了门,一步步朝佑彦逼近:“晚了。”
水汽中,两人的身影逐渐贴近。
花洒的水流仍在持续,溅起的水珠打湿了何砚卿的发梢,顺着他的胸膛滑下。
佑彦被他抵在瓷砖墙上,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,但很快又被对方炙热的体温覆盖。
等他们再出来时,已经是下午三点29分。
佑彦裹着浴袍,发梢还在滴水,脖颈上又多了几处新鲜的痕迹。
何砚卿跟在他身后,一脸餍足的模样,手里拿着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。
浴室里弥漫的雾气尚未散尽,镜面上仍残留着几道被手指划过的水痕,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荒唐。
忽远忽近,却始终并行
佑彦抓起衣服进了浴室,伸手抹开镜子上的雾气,盯着里面那张泛着红晕的脸看了几秒,随即移开视线。
他讨厌这种被热气蒸腾后的脆弱感,像是所有防备都被软化了一般。
“你还要在里面站多久?”何砚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,带着几分调侃,“再不出来我就破门而入了。”
佑彦翻了个白眼,扯过毛巾用力擦着头发。
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,在锁骨处短暂停留后继续向下。
他下意识地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t恤套上,又觉得不够,再加了一件薄衬衫,将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。
“你这是要去参加葬礼?”何砚卿靠在门框上,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。
他只随意地套了条运动裤,上半身还挂着水珠,腹肌线条在未擦干的水迹下显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