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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“合作愉快。”酒尘璟冷淡地说，整理着袖口，“希望下次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
何砚卿懒洋洋地挥手：“别这么说嘛酒总，我们配合得多好。”

酒尘璟没有理会，径直走向门口。

在离开前，他回头看了佑彦一眼：“你的那些‘设计’，最好再仔细检查一遍。”说完便关上了门。

何砚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：“哎呀，酒总还是这么不近人情。”

佑彦走到电脑前，打开“冥婚古宅”的设计文件。

他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，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段不属于他的代码——那是一串奇怪的符号，与他手臂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。

“何砚卿，过来看这个。”

何砚卿凑过来，下巴搁在佑彦肩上：“哇，情书吗？”

“认真点。”佑彦指着屏幕，“这段代码不是我写的。而且”他调出其他设计文件，“每个方案里都有类似的隐藏代码。”

何砚卿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：“看起来像某种什么阵。”

佑彦突然感到一阵眩晕，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开始扭曲，变成流动的红色液体。

他眨了眨眼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何砚卿捏了捏他的后颈。

“没事。”佑彦合上电脑，“我需要休息。”

何砚卿出人意料地没有纠缠，只是点点头：“睡吧，我守着。”

佑彦躺到床上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

他做了个奇怪的梦——梦中他站在无数镜子组成的迷宫里，每个镜子里都有一个不同的自己，有的在笑，有的在哭，有的根本没有人形。

——

晨光穿透单薄的窗帘时，佑彦是被焦糊味呛醒的。

他掀开被子，看见何砚卿正对着冒黑烟的平底锅念咒，锅里的煎蛋已经碳化成诡异的人脸形状。

“早安仪式？”佑彦倚着门框挑眉。

何砚卿反手甩出张水符，滋啦声中腾起一片白雾：“我在试验辟邪菜谱。”

他晃了晃焦黑的锅铲，“古籍记载恶灵最怕焦糖味——虽然这个好像有点过火了。”

“哪来的？”佑彦看向他手里的各种符文。

何砚卿又拿出了两三张道：“npc先生，这是我副本里捡的。”

“捡的？”佑彦伸手去拿水杯，腕间突然传来刺痛。

袖口下滑的瞬间，两人同时僵住——昨夜还只到手肘的暗红色符文，此刻已攀至肩胛，如同活物在皮肤下游走。

“别动。”何砚卿的指尖燃起幽蓝火焰，顺着符文脉络缓缓描摹，“它在模仿代码的扩散模式。”

火焰过处，符文渗出细小的血珠，在空气中凝成一行甲骨文：戊寅癸丑祭。

浴室镜面忽然爬满水雾，佑彦擦去雾气时，惊觉镜中人瞳孔泛着鎏金色。

身后传来何砚卿难得严肃的声音：“今天我们得去趟市图书馆，有些古籍的微缩胶片”

“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？”佑彦转身打断他，鎏金瞳孔映出何砚卿骤然苍白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