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让声线发抖,手指却借着摔倒的掩护,迅速将南瓜籽扫进袜筒。“怎么配参加舞会”
“闭嘴!”酒尘璟的粉色裙撑突然发出布料撕裂的声响。
他今天把假胸垫得太高,此刻右胸的硅胶填充物正以滑稽的角度从领口滑出来,但他还是在尽力扮演‘恶毒姐姐’的角色。
“王子殿下才看不上你这种——”他突然卡壳,因为台词里没写‘灰姑娘’的性别该怎么骂。
于是他猛地拽住快要掉出来的假胸,蕾丝手套的钩花刮到了锁骨,留下几道红痕。
裴百漾的镜片在烛光下反着冷光。
他看似在整理袖口,实则用怀表反射的光斑扫过阁楼每个角落。
当光斑掠过横梁时,何砚卿看见那里蜷缩着十几只糖丝凝成的蜘蛛。
“毫无魅力的家伙。”裴百漾的补刀恰到好处。
他说话时喉结上的烙印若隐若现,那是上周试图修改台词时,糖丝给他烙下的惩罚标记。
何砚卿差点笑出声,“砰!”门被重重关上,糖丝立刻从门缝渗入,像毒蛇般在阁楼地板上蜿蜒爬行,寻找“违规行为”。
他摸索着爬到破镜子前,看到自己脸上已经浮现出童话标准式的哀愁表情。
“这次得快点。”
黎洛屿的鼠影从墙缝里钻出时,何砚卿已经用红绳割开了帆布鞋。
墙缝狭窄潮湿,边缘还残留着几缕灰白的霉菌。黎洛屿的皮毛沾着细小的水珠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。
它的爪子扒着墙缝边缘,尖锐的指甲刮擦出细碎的声响,一双猩红的鼠眼在阴影里格外醒目。
“我嘞个,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小老鼠暴躁地甩着尾巴,灰褐色的毛发炸开,像一团蓬松的刺球。
它的牙齿紧紧咬着一块沾血的金属片——边缘锋利,泛着冷光,是佑彦的手术刀碎片。
血渍已经干涸,呈现出暗褐色,黏附在金属表面,随着黎洛屿的呼吸微微颤动。
何砚卿懒散地靠在墙边,手指缠绕着那根猩红的细绳,绳子上还沾着帆布鞋的纤维碎屑。
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割痕,血珠顺着皮肤滑落,滴在水泥地面上,绽开一朵暗色的小花。
他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:“怎么,担心我?”
“滚!”
黎洛屿的鼠耳剧烈抖了抖,耳尖的绒毛竖起,显然被激怒了。
它猛地甩头,将那块金属片丢到何砚卿脚边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那面瘫脸让我告诉你——这次钟声会提前五分钟。”
何砚卿眯起眼,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收缩成细线:“系统在加速?”
黎洛屿没有回答,只是用尾巴尖卷起一小块糖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