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太子对谢家的敌意,也有不少人清楚。
所以只有如沈韫所说的这般,找出冒充太子的人,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。
“陛下能不能给微臣一个确切的时间。”谢敬又道。
仁德帝见谢敬如此咄咄逼人,沉声:“朕如何给爱卿一个确切的时间?”
“所以陛下一个确切的时间也不给微臣,这算是包庇太子吗?”谢敬声音也冷了几分:“之前因为微臣的四弟领兵前往边关,太子因此记恨上了谢家,如今又……”
“三日,三日之后朕会给谢爱卿一个说法。”仁德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在沈韫的身上停留片刻:“朕也不会包庇任何人,就如沈侯所言,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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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敬一听,又匍匐在地: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仁德帝说道。
谢敬语气变得恭敬起来:“微臣告退。”
沈韫作揖行礼:“微臣告退。”
仁德帝原本想沈韫留下,但不想节外生枝,只能盯着二人离开,待大殿安静下来,仁德帝叹了一口气。
内殿这时走出刚刚与仁德帝谈话的暗卫。
“陛下,三日之后要是找不到人,如何给谢家一个交代?”暗卫有些困惑:“难不成是要随意找一个人打谢家?”
总不能真的把太子推出去给谢家一个交代。
刚刚谢敬的态度想来已经惹怒了仁德帝,偏偏仁德帝还必须得给谢家一个交代。
但要把太子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,眼下秦珺异与上官璟的下落仍旧不明,若是刻意躲在汴京城中的某个角落。
那三日之内找出来肯定是有些难度。
唯有找一个来打谢家。
“你动用所有暗中的人搜寻秦珺异与上官璟?”仁德帝说道:“三日之内必须找出来。”
仁德帝必然不会随意找一个人糊弄谢家。
这秦珺异与上官璟二人既然不按照他所安排的去走,那就只能解决掉。
不能留下祸端。
上官宴就是个例子。
“是,陛下!”
——
酉时,谢府。
梨云院。
谢敬回府后直接来到谢容瑛的院落中,此时燕氏已经与燕岚离开了谢府,谢老夫人陪着谢容瑛。
没有了燕氏在场,谢敬放松了不少。
“你的意思是,官家也知道冒充太子的人是谁?”谢老夫人把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喂给谢容瑛服下后,侧目圈椅上坐着的谢敬:“这么说来,官家是知道怎么回事,不过官家为何没有对这件事太过震怒?若当真是秦珺异想要容瑛的命,单单冒充太子这一点杀头也不为过,可是官家却……”
“祖母。”谢容瑛打断谢老夫人的话:“上官璟与秦珺异能从皇宫中逃脱,这就说明了是官家的意思,官家有意想要秦珺异与上官璟从汴京逃脱,这就意味着官家想要借着这二人逃出生天做别的事情,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,定然打断了官家的安排。”
说话间,谢容瑛朝着谢敬看去:“父亲,这次辛苦您了。”
谢敬看着苍白着一张脸的谢容瑛,内心的愧疚更加浓烈,他本以为因着风情的事情会与这个女儿有隔阂,开始他的确有些不悦。
只是在看着谢容瑛惨白着一张脸奄奄一息躺着的时候,谢敬心里对谢容瑛的不悦瞬间消失。
他何尝不知道谢容瑛对风情下狠手是为了什么。
只是谢敬认为风情在他的眼皮下不会翻起什么风浪。
但谢容瑛不会给谢敬这样一个机会,谢容瑛不会允许风情这样的人存在。
此刻听到谢容瑛对他说起辛苦二字,谢敬心里泛酸:“什么辛苦不辛苦,为父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,倒是你,为了谢家不受勇毅侯府牵连,受了如此大的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