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罢,野那放开了搂住我的手,脸上竟挂着不正常的红晕:“郑东榆一天到晚净给我出馊主意。”
好哇,我就说这么油腻的手段为何似曾相识,原来是他郑东榆出的歪点子。
“你俩真是,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。”
“总之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,等价交换。”
给姐气笑了,这算什么等价交换,这不是强买强卖吗!
“去是可以去,但你得帮我再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没想好,想好再说吧。”
“限期一月,过时不候。”
哇塞,好一个理不直气也壮的求人态度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有求于他呢。
去参加王妃生辰宴这件事,正好差一张入场券,野那的请求其实是撞在了我的枪口上。
但我向来奉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风格,在野那手里吃了那么多亏,得让他被我卖了还得替我数钱,不然我心里不痛快。
檐下听雪这么浪漫的事,居然是和野那一起,十分下头。
但我的懒劲儿上来了,再次躺下就不想挪窝。
“你们今日来,就是说这事?”
“嗯。”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我没有愚蠢到真的相信野那说的什么“只有我最适合”。
没有他和郑东榆寻不到的女伴,肯定还有别的目的,只是野那的嘴里肯定打探不出什么实情,我也懒得白费功夫。
还是好好琢磨我的生日蛋糕怎么做吧。
许是那暖炉捂在怀里太过舒适,许是接连几日的忙碌让我疲惫不堪,总之,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是在里屋,天色昏暗,饥肠辘辘。
“饿!!!”我躺在床上,出惊天泣地的一声鬼吼。
等了快一分钟,我也没有听见幻想中来给我送饭的脚步声,取而代之的是小一令我心碎的回话:“饿就起来吃饭!”
还想饭来张口呢,看来也不太现实了。
我提着灯走到前院正厅,现桌上还是蒸失败了的残次品们,扭头就想离开。
“我想如厕。”
吞花反手抓住我的斗篷,勒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到桌前坐下:“吃完再去。”
看着这一桌子早就吃吐了“戚风蛋糕括号失败版”,我突然开始怀念从前。
“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很饿了。”
“不饿也得给我吃了,这是最后一顿。”
这话说得,怎么跟断头饭似的。
我瞪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吞花,她解释道:“不合格的就剩这些了,咱们做成了!”
看来还多亏了野那下午给我打那一盆蛋白霜,算他有点用。
“他俩人呢?”
“说是有事要先回去,剩下的那些都让他们带走了。”
怪不得,那堆满厨房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被消耗完了,原来是找到继承者了。
随便他们是吃了还是扔了,只要不是从我手上扔出去的,我就没有负罪感。
“海渡遥今日怎么没来?”
突然少了一个咋咋呼呼的人,我还有些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