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裴昭野下朝,薛疏月都一直殚精竭虑。
不知传来的消息,是好消息,还是坏消息。
门被推开,薛疏月连忙迎了上去,“平远候贪污民脂民膏,谋杀朝廷忠臣,不可饶恕,从今日开始,贬为庶民。”
薛家终于,沉冤昭雪。
薛疏月坐在床上,似乎不敢相信,大仇得报的这一刻,居然是这样的想法。
薛疏月本来以为自己会开心,会畅快,但是并没有,她并不开心,心里面空唠唠的,像是缺失了一块。
明明困扰已久的事情现在得到解决了,但是薛疏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。
平远候为何连辩驳都没有辩驳,直接就认了自己的罪行。
*
现在裴昭也奉皇帝之命,寻找两个人,一个是薛家遗女,一个是侯夫人。
裴昭野领命,回府之後,看到薛疏月一个人坐在床前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,但是裴昭野一进来,薛疏月脸上的笑意就不再了,薛疏月转过头,不去看男人的脸。
被平远候夺走的军权此刻归还于他,他又成了定国大将军,一时间风头无两。
薛疏月脚腕上的锁链晃得叮当响,裴昭野带着外头的寒气,大步跨了进来。
“薛家已经沉冤昭雪,裴昭野你打算何时送我回去。”
“时候未到。”裴昭野轻轻将她拥在怀中,然後揉了揉眉心。
“近日在府中,一切可还安好?”裴昭野越拥越紧,他亲了亲女人的额头,然後逐渐向下,他含住了女人饱满的唇珠。
他轻轻掠夺着女人的口中的空气,女人的唇瓣被他叼在口中细碎的碾磨,他含住,一下又一下的亲。
薛疏月用力推着眼前的人,这个时候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,为什麽自己止不住的腿软,她缩在裴昭野的怀中,然後没力气的倒了下来,只能张开嘴呼吸空气。
但是这个时候,裴昭野又长驱直入,将她从里到位吃了一个彻彻底底。
她用手捶打着男人的肩膀,男人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反抗,握住她的手,俯身将按到床头。
“你到底做什麽,快放开我。”她的腿被裴昭野的膝盖顶开,她只能将自己的盘在男人的腰间。
她被压在床上,动弹不得,这之後男人又俯身。
裴昭野用嘴唇扯开了薛疏月腰间的带子,随後带子被他扔到一边,薛疏月微微颤抖。
薛疏月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,可是没想到等到她只剩了里衣,裴昭野则是把被子拽了过来,给她盖上被子。
然後还在薛疏月的身上拍了拍,像是哄小孩子一样。
她又不是小孩子,就算裴昭野这麽对她,薛疏月已经不恨裴昭野了。
也或许从来都没有恨过,爱恨此消彼长,恨本来就是爱的附属品。
薛疏月恨来恨去,只是怨在裴昭野的心中,最重要的不是自己。
看着裴昭野翻身下床,薛疏月也不懂裴昭野现在到底在愁什麽?
薛疏月看的分明,裴昭野的眼睛里,明明就有愁绪。
明明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,薛家贪污的罪名终于被澄清,为何裴昭野还如此辛劳。
薛疏月坐在床上,无聊的开始刺绣,她不能让苏绣的技艺失传,这样的技艺,需得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。
脚踝被锁链磨的全是红痕,薛疏月手中拿着针线,被窝里好冷,脚上的链子有点痛,这毕竟是很坚硬的材料,加上薛疏月还在挣扎,薛疏月的皮肤本来就娇嫩,怎麽可能不被磨出红痕,她红着眼睛看着裴昭野。
“怎麽了?”
裴昭野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,走到了薛疏月的身边。
“我要回家,我不要留在这里。”
薛疏月抽抽搭搭的说,她扯了半天自己脚腕上的链子,直到扯得手心通红。
“这里不好吗?”
薛疏月抹了一把眼泪,然後擡眼看向周围,将军府金碧辉煌,自从薛疏月到这里,裴昭野的吃穿用度,可谓奢靡。
将军府流光溢彩,就连从侯府回来的薛疏月,都觉得扎眼。
“裴昭野,这里不是我的家。”
裴昭野知道薛疏月想去的是哪里,但是裴昭野无能为力,他沉着眸子盯着薛疏月。
“将军府,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不是。”薛疏月扭过头去,“薛家才是我的家。”
“马上就是了。”薛疏月本来还不懂,这一句马上就是了,是什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