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一看,竟然是束钻石花,一颗就是京市一套房。
她激动的跳起来,谁知脚下一个踉跄,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。
扭头一看,竟然是傅行洲。
他不是应该站在台上当新郎吗,怎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?
方黎大惊失色,错了,全搞错了!
她急着冲上前去告诉沈芊羽,台上那个不是你的新郎,台下这个才是。
可不知为什麽,明明很近的距离,她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,于是她只好拼了命的喊,可周围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。
她想要看清台上的男人到底是谁?
可那人身上始终蒙着一层雾,怎麽也看不清楚,只有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。
是顾临风吗?方黎忧虑不安。
不行,不能是他!
出了轨的男人绝对不能要!
她一定要制止这场可悲的婚礼。
人群在鼓掌,在欢笑,所有人都送上最诚挚的祝福,愿这对新人百年好合,永结同心。
只有她一个人急的团团转。
那些人仿佛根本看不见她。
情急之下,她只好拉住傅行洲的手,努力想把他带到沈芊羽身边,可傅行洲却一动也不动,眼神奇怪的看着她,嘴里还一直叫她的名字。
“方黎,方黎……”
手中的钻石花不知何时燃烧起来,一点点化为灰烬。她急的要哭了,用尽力气要把傅行洲带到新娘身边。
试图让一切回归正轨。
谁知,脚下忽然一疼。
她倏的睁开眼,入目就是傅行洲那张格外英俊的脸。
而自己正如梦中一样,死死抓着他的手。
意识回笼,方黎不好意思的松开他,脸上有点热,怅然道:“我刚刚做了个特别悲惨的梦。”
能不悲惨嘛,那麽老大一束钻石花,全都没了!连颗碎钻都没给她剩,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傅行洲脸色担忧的看着她,说:“方黎,你发烧了。”
他刚才正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浏览工作邮件,听见床上的声音便过来看她,谁知她眉头紧紧皱着,睡的并不安稳,脸上泛起异样的红。
他刚把手贴上她的额头,就被她猛的抓住了,喊了好几声才把她喊醒。
“发烧?”
方黎摸摸自己的额头,确实有点热。
傅行洲把她扶起来,又倒了杯水给她:“我去拿温度计,你等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他出去後,方黎隐隐感觉不太对劲。
摸摸身下的灰色床单,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,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原本在书房,什麽时候跑到床上来了?
屋内并没有别人,她脚还受着伤,不可能是自己梦游走过来的。
所以,是傅行洲抱她来的?
方黎往周围看了看,发现这个房间和自己上回住的客卧一点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