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啦,你去忙吧。”
沈芊羽不疑有它,忽又想起一件事。
叫住她道:“对了,这个月底二十六号你记得空出来,陪我去参加我家老头子的生日宴,老妖婆和小绿茶那天都在,新仇旧账,我一定要跟那对母女好好算算。”
“没问题,扯头花我最在行。”
方黎小跟班的责任感顿时油然而生。
通完电话,方黎麻溜把东西放好,骑着小电驴往公司赶,两千块钱的加班费,说什麽也得拿下。
酒店房间内,沈芊羽收拾完就要走,周时越追上她:“我送你。”
有司机不用白不用,沈芊羽没拒绝,让他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。
下车时想起方黎电话里说给她带了一堆吃的,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,吃不完也是浪费,犹豫了一下,她扭头问司机:“要一起吃午饭吗?”
周时越眼里一闪而过惊喜之色。
这还是沈芊羽第一次允许自己进入她的私人领域,他自然是愿意的,不,简直求之不得。
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,而是故作矜持的点点头:“既然你邀请我的话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切,还摆起谱来了。
沈芊羽立刻扭头下车:“爱来不来!”
周时越赶紧从驾驶室下来,迈开长腿跟了上去。
绿豆百合汤清甜可口,卤牛肉酱香浓郁,虾仁小馄饨鲜美可口,还有方黎顺路买的奶茶和蛋糕,一大半都进了周时越肚子里。
而投喂者本人对此全然不知,叼着小面包喝着苦咖啡,勤勤恳恳在电脑前赶方案。
还美滋滋的想,老周可真不错,有这挣钱的好事还知道想着她,以後她一定背地里少骂几句领导。
……
转眼又是新的一周。
自打那日电影院一别後,祁言那厮又是好几天没露面。
这天早上,方黎吃完早饭照例下楼去上班,恰好碰到他从外面回来。
上回煎饼果子,这回还是煎饼果子,一口下去大半个直接没了,活像饿了八百年。
人也跟流浪汉似的,衣服皱皱巴巴,短寸毛毛躁躁,胡子拉碴,不修边幅,浑身上下散发出单身狗被工作摧残後的惨烈气息。
倒是没有再一路嘚吧嘚,而是双眼布满血丝,满脸写着疲惫,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地上昏睡。
看到方黎也没再嘴欠,点点头算问好,然後三两口把剩下的煎饼果子吃了,眯着眼睛继续游魂一般往前走。
方黎把手里的牛奶塞给他,好心劝道:“你可悠着点吧,不行城管队的活别干了,隔三差五不是出差就是熬夜,看给你摧残的!”
祁言吸溜吸溜喝牛奶,朝她摆摆手上楼了。
方黎啓动自己的小电驴,刚要走,这家夥又咚咚咚从楼上冲了下来。
拦住她车把问:“我熊呢?”
“什麽东西?”
“草莓熊。”
祁言比划:“那天咱们在餐厅吃饭,我赢的那只草莓熊,寄放在售票处了,你没给我带回来?”
方黎想起来了,点点头道:“带回来了。”
“在哪儿?快给我,我要搂着我超可爱的草莓熊睡觉觉。”
祁言两眼放光,从游魂大变活人。
方黎被他这麽一提醒,总算後知後觉想起来了,怪不得这两天她总感觉忘了什麽事儿,敢情那天把草莓熊忘在傅行洲车上了。
祁言看她表情顿感不妙,痛心道:“我草莓熊呢,我那麽大一只熊呢?别告诉我你把它弄丢了。”
“没丢。”
“那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