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识相的闭了嘴,静等大佬发落。
谁料,傅行洲却吻了吻她咬疼的指尖,直视着她的眼睛,语气温柔道:“阿黎,我喜欢你。”
他说这话时,眼里倒映着上午十点的阳光,黑眸闪闪发亮,如一湾碧波荡漾的湖水。
这一刻,好像全世界突然安静下来,他的眼中只有自已。
方黎定住了,心说难道自已又做梦了?
不然傅行洲为什麽在说胡话?
他说“我喜欢你”,喜欢谁?自已?
他在开玩笑吗?可为什麽他的表情那麽认真,眼神那麽深情?
方黎刚理清思绪的大脑再一次严重宕机。
傅行洲一寸不落的观察着方黎的神情,果不其然,他说完这句话,便从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错愕和不可置信,里面没有丝毫的喜悦和爱意。
不过也算在意料之内,情理之中。
昨天晚上缠绵过後,在抽那支事後烟时,傅行洲就已经预料到了她会有什麽样的反应,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失望。
方黎暂时不喜欢自已没关系,反正她也没有喜欢别人。
猎物已经亲手把自已送到了他的领地,那麽接下来,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让她喜欢上自已。
从她把狗尾巴草戒指戴在自已手上那天,他们就立下了永久的誓言,只不过她忘记了。
没关系,不久後,他会亲手为她换上漂亮的钻石戒指,一起兑现那天的誓言。
所以,现在不能把他的小白兔吓着了。
傅行洲抿了抿嘴角,没再急着诉说自已的爱意,而是捡起地上的浴袍起身下床,很快倒了杯温水过来。
“你嗓子哑了,先喝点水。”
对,水,方黎渴的都不行了,急需补充水分。
她接过水杯,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喝完後,她用小眼神偷瞄傅行洲,好在对方没有再说胡话,也没有要自已命的意思,而是接过水杯问:“还要吗?”
方黎摇摇头,揪着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一点。
可能她把事情想的过于严重了,傅行洲这种级别的大佬,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。
区区而已,可能人家根本不当回事。
“你累不累,要不要再睡会儿?”傅行洲又问。
是很累,但方黎哪敢再睡,她现在只想以光速逃离这个罪恶的事发地,然後趁大佬还没想好如何取她小命的空隙,紧急撤离这个星球。
于是她再度摇了摇头,同时脑内迅速规逃跑路线。
谁知下一秒,命运的大摆钟哐当一声敲响了。
“不睡的话,那你先去洗漱,等下我们聊聊。”
聊聊?
昨晚的事情还要摊开来聊聊?
这跟公开处刑有什麽区别!
浴室内,方黎实在被这扑朔迷离且随时发癫的剧情走向彻底整害怕了,因为她绞尽脑汁,思来想去想来思去,也猜测不出原文作者到底在写些什麽鬼东西。
看似处处是套路,实则处处是埋伏。
作者本人八成不是精神病院出来的,就是快要进去的,就这脑残剧情没个十年八年脑血栓根本写不出来。
同时她发现自已其实并不是无路可走,她还有死路一条。
算了,方黎在喷洒的水花下绝望的闭上眼。
依旧是那句老话:事已至此,还能咋滴。
走一步算一步吧,实在不行死半路。
人生啊,易如断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