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一辰听见时卿说要挂电话时,其实并没有立刻结束通话的打算。
他不想当那个“先挂的人”,只是想等她挂了,再去忙自己的事,也许……她还会突然又说几句什么。
可他没想到,等来的不是一声“再见”,而是让他整个人瞬间僵住的——声音。
起初是一声模糊不清的抽泣,他还以为是讯号不好。
可下一秒,传来的却是她压抑着哭腔的低语:
“呜……不、不行……会被听到的啊──”
那声音极轻,却像针一样扎进他耳膜。
许一辰愣住了。手还握着手机,眼神却失了焦。
他不是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,只是不敢相信——
时卿现在,根本不是什么”刚起床”,而是……正在被人压着,被操。
他胸口像被闷棍重重砸了一下,有什么情绪翻涌上来,还来不及分辨是愤怒、羞辱还是失落,只觉得手心发冷,心脏发闷。
手机贴在耳边,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他想挂电话,却又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彷彿再听一秒,就能确定她此刻到底在经历什么——
可也正是这个念头,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与荒谬。
而且操她的对象还是温衡。
那个名义上的“哥哥”。
许一辰指节微微泛白,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。
他闭上眼,强迫自己不再听下去。
可那些声音早已烙进脑海——
时卿带着哭腔的哀求,她压抑着的喘息,还有那句”会被听到的啊──”
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。
只是……在两人关係还没真正确认之前,他始终不敢越界。
怕吓到她,怕逼得太急。
在他心里,时卿是那种要用一整颗心来捧着的人。
要慢慢靠近、慢慢等待,像握着一朵极易凋落的花,小心翼翼地呵护。
但现在,却有人早已越过他始终不敢踏进的那一步——甚至比他想像得更快、更肆意。
他能想像她哭着的样子,咬着唇不敢出声,红着眼睛求对方停下。
只是这样的画面太过刺眼,他不敢深想,却又无法抹去。
胸口像被什么缓慢挤压着,疼得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