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毅安:“不用了,血都冻住了。”
白杜鹃从自己的鹿皮兜囊里拿出外伤药膏,往苏毅安脸上涂了涂。
苏毅安一低头发现白杜鹃手里的那瓶药不对,“这是我给狗配的外伤药……”
“没事,都一样。”
“怎麽能一样,我是人!”
“都差不多。”白杜鹃也不和他啰嗦,直接把他按在雪橇上,“快指路!”
苏毅安往周围看了看,辨认了一下方向,“在那边。”
……
雪橇沿着冻结的河岸边往北走。
二十多分钟後,白杜鹃发现前面是死路。
前面都是石头,没有过去的路。
“悬冰窦就在这边。”苏毅安下了雪橇,寻着儿时的记忆往前走。
白杜鹃跟在後面。
苏毅安停在了一块大石头旁,用脚踢了踢那块石头,“把这个移开。”
白杜鹃蹲下去推那块石头。
石头移开,露出後面一个洞口。
即使没有进入洞口,她也能感觉到从洞里吹出来的阴冷的风。
白杜鹃担忧地看了苏毅安一眼,“你能进去吗?”
“我不进去你找不到路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这小身板……”
“是有点难,不过我早有准备。”苏毅安走回雪橇旁,他捡了些柴火,生起了火。
火生起来後,他开始煮水。
然後他把煮好的水灌进几个兽皮囊里,然後把兽皮囊塞进了衣服里。
“每次进去停留时间不能太久。”苏毅安提醒她,“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麽,我只负责带路,如果不小心被我发现了你的秘密,不能杀人灭口。”
白杜鹃:“……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?”
苏毅安:“这得问那些被你埋在大山里的人。”
白杜鹃:“……”
还是小苏老师了解她。
……
白杜鹃把狗子和雪橇留在了洞外背风处。
她和苏毅安带着手电举着火把进入悬冰窦。
悬冰窦的入口中就像巨兽的嘴巴,犬牙交错。
刚进入洞内,一股比外面凛冽数倍的寒气扑面而来。
白杜鹃举着火把,苏毅安拿着手电四处探照。
万年冰封的洞内,死寂一片。
在苏毅安的带领下,白杜鹃进入洞内深入。
手电的光柱像一柄利剑刺入黑暗。
头顶上是倒悬的冰柱。
无数根粗壮如钟乳石般的冰柱,从洞顶垂直刺下。
短的盈尺,长的数米。
就像宫殿里的廊柱,又似无数柄插在石头里的寒冰之剑。
森然列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