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谎言(第1页)

谎言

德拉科像犯人一样站在校长室外面。他刚刚差点用魔法杀了一个人,如果格兰杰死了,他的馀生将会在阿兹卡班度过。虽然斯内普说她不会有生命危险,但是他第一次对院长的话産生了质疑——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流出那麽多的血,还有她倒下去的速度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从一头炸毛的狮子变成了一个破掉的娃娃。咒语念出的那个刹那,他感觉到从魔杖尖上传过来一种奇异的钝感,就像他亲手用一把不太锋利的刀用力砍了她的身体。她白色的衬衫变成了红色,她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的样子就像马上要断气了。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一直在他鼻子下面挥之不去,她真的不会死吗?

黑魔法是危险而又迷人的,因为它们总是伴随着鲜血。他崇拜贝拉特里克斯,她因精通诅咒而被人畏惧,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魔法,而霍格沃茨教的东西都是小儿科。见鬼的,他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麽回事,他以为他会像他姨妈那样享受鲜血,可实际上他看到那道伤口在赫敏身上裂开後,他吓得僵在原地。

他在公共休息室里预想过无数次的景象真的发生了,但他没有一点报仇雪恨的快感。只是打伤一个泥巴种就让他怕成这样,他将来怎麽用黑魔法杀人?

他父亲在进入校长室之前让他待在这里等他,他轻描淡写地说:“放心,德拉科,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。”

他一边庆幸他的父亲权势滔天,一边又觉得这个世界不正常。他差点杀了一个人,这居然不会影响他的人生吗?赫敏的麻瓜父母也来了,她的妈妈在哭,一个渺小而又无能的麻瓜,可他居然有点不敢看她。德拉科忽然恨不得是自己躺在校医室的床上,起码那样他可以底气十足。

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,他被叫了进去。他首先看到那对麻瓜夫妇,他们穿着格格不入的衣服,他迅速移开目光,不去看他们愤怒扎人的眼睛。而他的父亲依然游刃有馀,他高傲地扬着下巴,仿佛他的儿子没有做错任何事。

“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,马尔福先生。”邓布利多平静地开口。

德拉科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在哪里学会了那个咒语?”

“在我家里一本很旧的书上。”

“你知道那是什麽魔法吗?你知道它会引发什麽後果吗?”

德拉科看向他父亲,卢修斯·马尔福面色平静地和他对视。他明白他父亲的计划,无知者无罪,他可以用年幼无知逃过严厉的惩罚。但这不是真的,他知道那是黑魔法,也知道念出咒语以後会发生什麽,他就是为了伤害格兰杰而念咒的,他要给她一个教训。他除了没预料到自己会恐惧以外,什麽都预料到了。

“不知道。”他像他父亲一样撒谎。

赫敏自从常驻校医室以後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孤独的滋味。她床边的椅子上总是坐着人,一开始是她的父母,她的妈妈很生气地痛斥了德拉科,称他是“有钱人家被惯坏了的小孩”;她爸爸态度柔和一点,他觉得德拉科也许本性不坏:“他的脸被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了。”赫敏那时候刚刚恢复意识,胸口的疼痛让她很暴躁,她不高兴地说:“不要被他骗了,爸爸,他的脸平时就是那个颜色。”

她相信这次事故是德拉科蓄意已久的报复。只有她知道他们明里暗里过了多少招,如果他拥有一个专门用来记仇的本子,她的名字一定在那上面反复出现。德拉科没有向她道歉,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。据哈利所说,马尔福被关了禁闭,除了上课再没见过他,他的魁地奇训练赛也被停了,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目前由扎比尼暂代。罗恩愤愤不平地补充,马尔福应该被开除。拉文德和帕瓦蒂来看她的时候,她解开衣服给她们看了缠着绷带的身体,那道伤斜着从锁骨切到肚脐,万幸的是内脏没事,但由于它来自黑魔法,所以恢复得很慢。斯内普每天都会让她喝下一瓶专门调配的魔药,他说如果她不能喝得一滴都不剩,那道伤口就永远不会愈合。

“现在学校里更没人敢招惹马尔福了。”拉文德说,“亡灵真不应该把你和那麽危险的人扯到一起。”

她还对亡灵游戏念念不忘,她对罗恩的微妙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。自从罗恩击败布雷斯以後,拉文德提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赫敏一度怀疑她之所以经常出入校医室,就是为了和罗恩聊天。罗恩也是探病的常客之一,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赫敏,他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意识到他善良的一面。而哈利代替她承担了大量的级长工作,现在他正忙着催促每个人填写就业意向表,仿佛是在证明他也是个靠得住的级长。

赫敏现在不担心那个表格了,她更担心她休养期间落下的课。她唯一能指望的人是帕瓦蒂,起码她能做到老师说什麽她记什麽。帕瓦蒂将笔记借给她,她补了两页,引来庞弗雷夫人的暴怒,将她的笔记本丶羽毛笔和墨水全部没收了。

当天晚上,赫敏决定偷偷去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把她的笔记本拿回来。她可以调整她的作息,白天睡觉,晚上补课,庞弗雷不会在夜里还盯着她,她只需要在白天的时候把她的本子藏好。赫敏知道费尔奇会花多长时间巡逻完整座城堡,她盯着校医室的时钟,直到时针转到零点,她才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
她拉开校医室的门,还没迈出一步,就迎面撞在了一个人的胸口上。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,她迅速擡起头,看到了一双灰色的眼睛。

“你要去做什麽,泥巴种?”

赫敏用魔杖照亮了她眼前的一小片区域,德拉科正低头看着她,他的脸比平时更苍白,看上去也被吓了一跳,有些疲惫。她反应了两秒,才确信她眼前的人是德拉科·马尔福。她稍微降下去的心率又陡然升高,他高高的个子完全挡住了她所有视线,虽然他不是有意的,但是他俯视她的时候总是让她的脚後跟想要往後退。这太诡异了,他趁夜深人静来暗杀她的吗?

“你在这里做什麽?”她紧张地仰着头。

德拉科皱着眉打量她因为警惕而放大的瞳孔。“给你下毒。”他没好气地说,然後绕过她走进了校医室。

赫敏看到他从校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魔药——她每天都要口服的那种魔药,他把它放在了她那张病床的床头柜上。赫敏诧异地走过去,她拿起那个药瓶,瓶身还是温的。她意识到一件她有点不想接受的事,她擡起头:“难道每天的药都是你送过来的吗?”

“真聪明,泥巴种。”德拉科嘲讽地说,“我被斯内普教授关了禁闭,每天晚上给你熬药。”

赫敏攥紧那个瓶子,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,一想到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他来过很多次,她就生出一种生理上的不自在。真庆幸他还有点底线,没有趁她睡着时给她下咒。她把瓶子放回桌上:“这惩罚也太轻了。”

德拉科骂了一句,他很後悔没给她下毒,给她配药已经是天大的耻辱了。他不满道:“你知道这药有多难熬吗?我连续一周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觉了。”

她讥讽地说:“真辛苦,那我们交换?让人也在你身上砍一下。”

德拉科闭上嘴。他又体会到那种亲手用刀砍了一个人的感觉,他就像不想看格兰杰夫妇的眼睛一样,也不想再看赫敏的眼睛。他下意识看向赫敏的胸口,那道伤口被罩在麻瓜印花睡衣下面,他愣了一下,迅速将目光移开了。

赫敏不理解他忽然移开的目光和不自在的表情,她低头朝自己看了一眼,也露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。她胸部的伤口让她没有办法穿内衣,她的乳房在单薄的睡衣下面挺着,耸起两座小山峰。她本能一般含胸,她很讨厌自己这个姿势,显得非常不自信。她後悔没有披上一件外袍,现在她只能窘迫地将头发拢到前面,挡住它们。

他们都假装什麽也没有发生,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默契的时刻,但是气氛尴尬得让人说不出话。

德拉科努力忘掉刚刚看到的画面,并绝对不能进行任何发散性的想象,起码不能对着赫敏·格兰杰进行想象。格兰杰是个脏兮兮的泥巴种,她的胸不大,可能是营养不良,并且还有一道邪恶的伤口正陈列在她赤裸的身体上——停,没人关心她的胸围,她肮脏的裸体也不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。他看着桌上的药瓶,那是他唯一能安心盯着看的东西,他语气很臭地转移话题,把自己的无名火发泄在她身上:“药需要完全冷却才可以喝,不然药效不够,会影响你的恢复速度。”他忽然想起了什麽,语气更加激烈:“这麽晚了你为什麽不好好在床上躺着?你为什麽不专心养伤?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你什麽时候痊愈了,我才能被放出来。”

赫敏觉得他根本就是不可理喻,她的羞耻迅速被愤怒取代了。“你也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?我是因为谁躺在这里的?我差一点就死了,庞弗雷夫人说如果没有铁甲咒,那个咒语就会直接切到我的内脏!”她不由自主朝他走近了一步,“但你居然连一点负罪感都没有。你应该被开除,或者去阿兹卡班,而不是关禁闭。”

她的眼睛瞪起来很吓人,德拉科有点害怕那两颗棕色的眼珠会从她的大眼眶里跳出来。到底是谁散播谣言说她是书呆子?每当他试图使她屈服时,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能变成攻击他的武器,伶牙俐齿的嘴丶胆大无畏的眼睛,甚至还包括发育不良的乳房。他想澄清一下,如果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,他绝对不会对她使用那个咒语,这算是负罪感吗?在他父亲和姨妈眼里,负罪感是一种耻辱,他姨妈甚至专门写了一封信来夸赞他的咒语用得很好。可是在赫敏眼里,没有负罪感甚至不配为人。真操蛋,他居然和泥巴种不谋而合。

她没有等他回答,又往门口走去,或者说她不在乎他怎麽想的。

她这点也很让人气愤。德拉科又问一遍:“你要去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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