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叮!】
“你说什麽?!”贵妃瞬间面露愠色。
舒之薏一愣,他说谎,是为了救她?
李匀衡跪地,“还请母妃恕罪,儿臣想留下她。”
贵妃闭上眼,满脸愤怒,握紧了拳头,“所以,昨夜,你是不是又心软了,才让她逃过一劫?!”
“并没有。”李匀衡毫不犹豫,“母妃,昨夜儿臣去了天牢,在吴致死前,从他口中得知,是他对舒之薏留情了,并没有将那束缚舒之薏的绳子绑紧。”
闻言,舒之薏怔在原地。
竟然是吴太医帮了她?
她那时只想着尽快挣脱绳子,太过慌乱,只觉绳子束缚太紧难以挣脱。後来又尝试重新解开绳子时,慢慢便解开了。所以,只要保持冷静,多些耐心,那绳子并非不可解。
难怪他要恳求她这个被他差点害死的人帮他,原来只不过是交换罢了。
“竟然是他。”贵妃眯起眼,心中怒意渐消,毕竟她也懒得再与一个死人计较。
“你确定要留下她?你应该知道,她喜欢的是冷陌淮。”
李匀衡目光深情望向舒之薏,“儿臣知道,但儿臣只想要她能够留在儿臣身边便好。”
【叮!】
若不是有这鉴谎之术,舒之薏恐怕都要相信他这番话了。
“罢了,就如你所愿吧。”
“多谢母妃!”
贵妃扶起李匀衡,再次确认道:“衡儿,你确定已经办妥了?”
“母妃放心,已无任何阻碍。”
【叮!】
贵妃看了看殿外李匀衡带来的一队护卫,他们身上都带着血迹,这才放下心来。
她粲然一笑:“做得好!”
李匀衡一顿,握紧了拳,“谢母妃。”
“走。”
不多时,贵妃他们押着舒之薏去往朝会大殿,又吩咐人将皇後带来。
一路上,他们果真并未遇到任何阻碍,整条路上尸横遍野,鲜血遍地。
贵妃见状不禁笑了起来,心中再无疑虑。
至殿外,两名宫人见到贵妃和李匀衡,立即行礼:“参见贵妃娘娘丶二殿下。”
话音落下,一股血液喷·射而出,两人倒地,脖子上的鲜血不断流出,染红了地。
今夜,整座皇城寂静得可怕。
贵妃和李匀衡跨入殿中,直朝王座走去。
四人押着舒之薏和皇後跟随在他们身後,其馀人马分为两队,一个接一个进入,随即退到两旁站立。
贵妃直接走上阶梯,来到王座旁,对他挥手,笑着道:“衡儿,快上来,来坐坐这个位置。”
李匀衡站在原地,神色严肃,“母妃,当真要这麽做吗?”
“废物!你不敢坐这个位置,本宫来坐!”贵妃气愤不已,用力一挥衣袖,直接坐了下去。
衆人一惊。
贵妃慢慢擡手抚摸这王座,眼神中充斥着野心,“既然他不给我皇後之位,那我便坐这至尊之位!”
“在宫中这麽多年,我一直在想,凭什麽这个位置只有你们男人能坐,我们女人不行!”贵妃神情愈发疯狂,嘴角咧开,“我倒觉得,我生来就该坐这位置。衡儿,你说是不是?”
李匀衡神色惊诧,没想到她已如此疯魔,开口劝道:“母妃,回头是岸!”
贵妃神情一滞,根本不理解他在说什麽,“回头是岸?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?都到了这个地步了,我早就回不了头了!”
“如今大局已定,整座皇城皆在我手,就算他现在回宫,又能奈我何?!”贵妃的语气极为激动,声音响彻整座大殿。
“是麽?”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外传入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