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迷上招惹,欣赏起陶枝念眼底的意犹未尽,停住动作,也想听完整的话。
陶枝念眼底布满水色,展现出特有的无辜和柔情,泪眼汪汪红唇艳丽,双眸乌黑水润写满漂流翻卷。
退让和小心翼翼,她难以啓齿,只会在简时衍面前这样。
“可以快一点。”
声音很轻,她不自在。
简时衍声音沉哑,亲吻时裹挟着品味过她的气息席卷而来。
悉数奉还先前尝过的味道,陶枝念抗拒地後仰。
四目相遇,火花升腾,只有陶枝念停留在错愕的回答里。
轮到简时衍松开一寸,要她配合,男人吻她,声音缱绻。
“你好爱流汗,放松一点。”
陶枝念也很紧张。说白了,她口嗨惯了。凭靠视觉辨析长短,眼睛不比量尺,对匹配程度一无所知,品尝古怪。
“出声就好了。”
简时衍轻啄她的嘴角,有意安抚,迎难而上不做绅士。
出于本能,陶枝念开始想逃了。
身体力行,简时衍并未因此受到任何影响。
阵阵轰鸣的海潮,停在灯影辉映的脸上,她漂浮在云端,鼻音逐渐模糊,“简时衍,时衍。”
她笨拙地重复喊对方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笔画写满二十九,刻烟入肺。
从前她硬是拗不过前後辈的关系,每次称呼简时衍不仅加上敬语,刻意生分点到为止,隔绝关系永远不会再进一步。
如今不可计数,简时衍走到她的世界里,钻入大脑,再烂俗点说,无疑融入了部分的身心。
简时衍拥住她,小身板无助地发抖,无助地啜泣。
陶枝念总是一碰就哭了。
泪水浇筑猛药,简时衍尚未被满足,私心独吞全部时刻,他安慰她,侧过身站就好了
陶枝念没有受力点,全部承重都踩在他的脚面。只是在洗手台坐了一会儿,都沾上挤压的红印。
男人落下一掌,拍出悦耳响声,声音劲脆,同时另边传来相似的声响。
“你打我干什麽。”
陶枝念尝试用手臂撑着台面,本就视力尚可,长发失去发绳束缚,散落时杂乱无章。
简时衍迫使她看清镜中的画面,陶枝念不情愿地仰头,正好与镜中画面对视。
简时衍从後环抱她。
陶枝念倒抽凉气,险些站不住,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简时衍的对手。
她後悔了,咬牙切齿,“简时衍,我不该和你回家的。”
堂堂重高的语文老师,口条极好,此时完整的话都需要说上几遍,才能听得分说明白。
“嗯?”
脚面承担女人的全部重量。简时衍不爱听气话,被她逗得没办法,小桃老师每次都在逃避。
体内的血潮演奏乐章,陶枝念配合心口跟着一紧。
迟迟生出庆幸,终于结束了,暗骂了一句坏男人。
陶枝念快累得散架,从悬空回到地面,脚踏实地,碰上冰凉的瓷砖,默不作声缓了好一会儿。
无氧运动,特别累,比上课还累。
她几乎不做任何运动,每周唯一的运动量,可能就只有在好天气沿着操场外圈,跟着班级学生跑操,加个两分的德育分。
多数时候装模作样,四百米的跑道,都要喘上好一会儿。
陶枝念很得忍不住想抱怨,“您体力这麽好,运动会记得替我代表五班参赛去跑操。”
春季运动会大概是他离职前夕,他应允,“好。”
简时衍看在眼里,怜惜懊悔自然是有的,停留在意识的表面,未来照本宣科地接着欺负。
“不准进来,记得帮我找一件睡衣。”
陶枝念硬是把人往门外推。
紧随着,陶枝念径直关闭房门,重重落响。
男人对着空门无奈,他做错在先。
简时衍披上浴袍,翻找起顾女士送来的那堆东西,将功赎罪。
好吧,不得不承认,他家这位有时候确实脾气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