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停在37,傅云星房间在的楼层。
温知新先一步走出电梯,领着酒店工作人员去了房间,刷卡进屋,把人放到床上。
“谢谢你们,辛苦了。”温知新站在门口目送工作人员离开,一侧首,被吓了个激灵。
祁昂倚着墙,看过来的目光沉沉。
“吓死了,你怎麽站在这儿?”
“那是你男朋友吗?”
“和你有什麽关系。”
“温知新。”
祁昂站在门的另一侧,走廊的光落在他身上,垂下的脸庞却隐在昏暗里。
温知新静静看着他,表情冷的能凝结成冰,一言未发,转身就走。
马尾打到祁昂下巴,带起一点酒精味道丶一点花香。
祁昂扫了一眼大开大敞的门,犹豫了零点零一秒,擡脚进了房间。
温知新站在床边,双臂交叠环在胸前,没什麽意外地盯着他越走越近。
“要和我男朋友打个招呼吗?”
祁昂这才将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。
即使闭着眼睛,即使睡得特别熟,他也能一眼认出来。
和他当了四年大学同学,但是一句温知新消息不肯透露的傅云星。
祁昂缓缓看向温知新,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们两个在一起了?姜寐知道吗?”
温知新:“……”
“你出去吧,好不好,找到脑子再进来。”
话刚说出口,祁昂自己也觉得扯,又听见温知新熟悉的嘲讽,心一下子轻起来。
“我错了,别生气。”
温知新懒得搭理他,指了指傅云星,说:“帮我把他挪到床中间,再给他换身衣服,行吗?”
“行。”
祁昂十分利落地把傅云星收拾的清清爽爽,还顺便给他擦了把脸。
温知新站在一边,像视察工作的领导,等一切妥当,她拿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,给姜寐发了过去。
“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喊了代驾,马上到。”
“那我送你下去。”
关灯关门,两个人并肩往外走。
下午写稿摸鱼的时候,温知新给自己的六个耳洞都戴上了耳饰。
耳骨的位置是一枚蓝色蝴蝶耳钉,高位耳垂戴了一个素圈,低位耳垂是十字架耳坠。
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轻微晃动,流光溢彩。
即使温知新扎着高马尾,穿着和宜安一中校服颜色相似的衬衫,像很多年一样走在他旁边,仰着头讲话。
他们也已经二十四岁,这是距离十七岁太遥远的年纪。
祁昂看着温知新坐到副驾驶,降下车窗,不说话但也没离开。
直到一点微凉落在眼底。
“又哭了吗?祁昂。”
“没有,是雨。”
“对,新川也有梅雨季,照顾好和和好好,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