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瑰无力的扶着谢筠池的手,听话的张嘴。
唇是泛着白的。
舌却殷红,尤其是舌尖,是瑰丽的一点深红色。
谢筠池熟练的给姜瑰喷好药,然后无比自然的低头亲了亲他的唇:“好了,瑰瑰不怕,来,我抱。”
姜瑰微阖着眼,乖巧的任他抱了。
洗手间外面一波人来了又走。
姜瑰到底缓了回来,惨白的面上重新染了几分血色。
他松开谢筠池的手,低头瞥见地上刚刚自己抽了一半的烟。
谢筠池又主动过来拉他手指,吻他耳朵:“瑰瑰,医生跟你说过要禁烟禁酒,你还跟他保证过。记不记得?”
姜瑰却说:“谢筠池,巫南比你年轻。”
姜瑰:“比你爽。”
拥抱的动作僵住。
谢筠池从小一帆风顺到大,是站在最高处掌握权势的人物。
他风光不已的一生里,从没有受过这种羞辱。
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,这都是最无法忍受的耻辱。
谢筠池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也不算是最主要的吧。”
姜瑰疲惫的叹气,“最主要的是我不乐意和姜佩玉抢东西。”
姜瑰道:“他爱要的,我就不要了。”
东西。
不要。
谢筠池从来都知道姜瑰这人重利爱钱,但头一次听他真切说出口的时候,竟恍然察觉还是带痛。
不应该的。
面前的人薄情寡性,自私自利,忘恩负义。
他低贱,搔浪,下流又放荡。
当时姜瑰找上门来的时候,他只是玩玩。
玩玩而已。
谢筠池掐住姜瑰的下颌逼他抬头:“瑰瑰,我教你那么多东西,唯独忘了教你,别太毫无廉耻。”
姜瑰探出舌,舌尖如蛇尾一般绕着他唇齿的形状逡巡一圈。
“那让谢大少失望了,这一点上我可能自学成才吧。”
谢筠池心里的火烧得他快要沸腾,说不出是恨是怨。
半晌,他松了手:“姜瑰,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别重新求到我这里。”
“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上流社会的光鲜亮丽是张虚伪的画皮,表面看着完美无缺,里面大概早已经烂了。
就像两人刚刚明明在洗手间隔间里闹得格外难堪,出门却还是要在秀场指引员的带领下回位。
很寸的是——还没等姜瑰和谢筠池走过主路,在t台左右侧各路分开时。
他迎面撞上了巫南。
谢筠池走在姜瑰身后,巫南迎面而来。
姜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