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时候,最靠得住的还是银子。
“郡主和两位姜姑娘的大恩大德,星移没齿难忘。”
沈星移以跪拜大礼表达了谢意,“以後但有差遣,星移刀山火海,万死不辞。”
穆大漂原想把人安置到王府坐月子,只是沈星移懂规矩,称自己目前是血污之身,不敢脏了王府。
她手里有银子,城里有宅子,郊外还有庄子。
哪怕刚经历了生産,从黑心的夫家脱身,也不愁没有地方落脚。
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底气。
绿宝枕着一摞银票和房契丶地契,心满意足地睡下了。
第二日,她写了新一期绝渣报纸的内容。
魏六恢复单身,也算是未婚男子了。
如此喜事,绿宝说不得要给个排面,替这位老兄庆祝一下。
她写魏六孝顺,对母亲百依百顺,又夸魏六细心,妻子难産的时候还牵挂老娘的眼睛。
最难得是坚强乐观,坚信自己能续娶一个白富美。
绿宝在各种褒义词间,把泰顺伯夫人和魏六这对母子做的丑事,抖了个一干二净。
看吧,她遵守诺言没有说出去,她只是写出来而已。
更有意思的是穆大漂。
她在手上裹了一圈白布,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,少不得有人问候,“郡主的手怎麽了?”
穆大漂说,“没事没事,打泰顺伯府的魏六时不小心受了点小伤。”
那些人多好奇啊,“郡主为什麽打魏六?”
穆大漂就嘿嘿笑着,把泰顺伯府上发生的事,一五一十和大夥儿分享了。
不多时,泰顺伯府抢占儿媳妇嫁妆的事,就传遍了盛京城。
沉寂多年的泰顺伯府,如愿以偿火了一把,受尽了唾弃。
泰顺伯叫人戳够了脊梁骨,忍不住在家中同泰顺伯夫人抱怨,“瞧你干的都是什麽事?”
泰顺伯夫人怒道,“水仙不开花,你装什麽蒜呢?你不也念叨沈氏的嫁妆好几回了?”
“那天你借口避到外头去,不就是为了方便我行事?我还不知道你?又想有钱花,又不想叫人说闲话,世上哪有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好事?”
她憋了一肚子气,往日里还有些同泰顺伯府差不多的人家交际往来,这些日子她不仅一张帖子都没有收到,上门拜访还被拒之门外。
泰顺伯老脸涨红,声音也高了。
“我说的是这件事吗?镇北王府的郡主都上门了,你哪里来的狗胆同郡主叫板?还想着拿捏姜家两个姑娘?”
“你若是早早同郡主下跪认错,把这件事先遮掩过去,至于闹得人尽皆知吗?”
泰顺伯夫人哼道,“我哪知道那几个丫头片子这麽厉害?管起闲事来什麽都不避讳!”
“柔嘉郡主是什麽人?她是跟着镇北王在军营里混大的,什麽场面没见过?姜家那位四姑娘,大狱里熬过酷刑的人物,怕你个老娘们?”
两个人正互相埋怨着,小丫鬟缩着脖子在门外说,“伯爷,夫人,宫里来人宣旨了。”
泰顺伯和泰顺伯夫人一脸惊恐,对视一眼,有了凶多吉少的预感。
嘉和帝的意思是,泰顺伯夫人和其六子十分不要脸,不顾人伦丶丧心病狂,若是不严惩,如何教化万民?
而泰顺伯作为一家之主,管教不严,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所以,褫夺魏家爵位,其妻掌嘴一百,其六子杖六十。
褫夺爵位是很严厉的惩罚,魏家剩下的也就是伯爷的爵位了,这下子算是一无所有了。
魏六别说迎娶白富美了,娶妻都困难,谁愿意把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?
更何况他在受了杖刑之後,还跛了一条腿。
就像他的前妻沈星移所说,他一辈子也只能同他老娘一起过活了。
穆二熙:这一集为什麽不让本世子上场?连个客串都没有!
绿宝:因为你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