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手嫩嫩滑滑,一看就不是个干活的好手。
再一摸屁股也不大,这能生出来儿子吗?
特别是那腰细的吓人,那能下地干活吗?
石母又扔下了拐杖,开始发脾气了。
“那个死媒婆收了我二两银子,就给我找了这麽个不下蛋的母鸡,不行我要找人理论去。”
那村里人谁不知道那屁股大的腰粗的才能生儿子,她可是给了整整二两银子,点名要个能给她生大孙子的。
长宁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嫌弃,眼中免不得出现了些水雾,有些要哭泣的模样。
石彦辰也摘下了斗笠,进了屋内看到了要去找人理论的娘,才出声安慰。
“娘,人我都给带来了,进了咱们家门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那石母哪里肯善罢甘休,拉着一张脸训儿子:“那媒婆就是糊弄咱们孤儿寡母,这女人瘦巴巴的,柴的还不如咱们家的老母鸡呢,说啥也得给咱们换一个。”
长宁绞着两只手,站在那里不敢动弹。
石彦辰却扶着娘劝慰着说:“我知道您抱孙子心切,但是人我都接回来了,总是不能把人给送回去吧。”
那老婆子想到了自己出了两匹布和五两银子的彩礼就心疼,然後转身就在长宁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。
“你这个丧门星,要是不给我生个胖外孙,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。”
等他扶着人离开,长宁才敢默默的哭泣。
这些年她在宫中看过不少的冷脸,可是这般被糟践也是头一次。
可是她想起来尚嬷嬷死之前的嘱托,咬着牙没有哭出声。
乡下老婆子手劲大,腰间的皮肉依旧在隐隐的疼。
可是她想起来嬷嬷为了她生生挨了三刀,似乎也感觉没有那麽疼了。
只有活着才有希望。
石彦辰从他娘的屋里面出来,看到长宁还在屋里面站着道:“进屋休息吧。”
石家只有两间屋子,所以自然是他们一间。
从小学习女戒的长宁有些犹豫,可是却也不敢说什麽。
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,只能依靠这个男人。
进了屋子以後,石彦辰也没打算再去烧洗澡水,干脆合衣上床就准备休息。
长宁看着那农家土炕,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,只能干站着。
屋内只有一个小竹桌子和竹板凳,她只能坐在那里休息。
可是才坐下,石大娘板着脸推门进来了。
“今晚是你们的洞房夜,这个可不能忘了。”
然後就把白色的粗布方巾摆在了床上,然後嘱咐长宁:“老大家的,伺候好我儿子,但是可不许跟那个勾栏的姐儿似的缠着老爷们,不然我饶不了你。”
等她出去了以後,长宁下意识的就拽紧了她的衣领。
她不能跟别人男人怎麽样,因为有一个人发誓会安排好一切来接她的。
石彦辰也看到了她的动作,并没有多探究的意思。
只在将手上的一道伤口扯破後,随意的抹在白色粗布上面後,倒头就睡。
外面的雨渐渐小了,长宁坐在竹凳子上面渐渐的放松下来。
手里面紧紧的攥着那个木刻小风筝,心慢慢的安定了下来。
她记得那个人说了:“长宁,最多一年,我就能安排好一切,到时候我会亲自接你回来,你会是侯府的世子夫人,一定要等我。”
就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之意的时候,床上的男人突然起身盯着她看了起来。
那眼神宛如看着山间猎物的一匹孤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