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你撒开,这是我的手,不是猪蹄,能不能收点力气。”除了温度之外,我还感受到了疼痛。
野那绝对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,只是在他眼里,我根本算不上香和玉,说是香芋还差不多。
很快,我的手腕上就泛起了白痕,野那的手指在我手腕上留下了毫不客气的痕迹,似乎在宣泄他的不满。
他有什么好不满的?神经病!
“你这跟猪蹄也没什么区别了。”野那不屑地看了一眼我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,姑且称之为手吧,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这更像爪子。
他说完这话,竟然主动接过了我手里的碗筷,再顺便把怀里的暖炉塞在我手里。
“你这暖炉是不是有毒。”我下意识地就认为野那对我图谋不轨,毕竟他在我这里是有前科的男人。
“有,你用了马上就死。”野那的回答里竟然听出些调侃的意味,我晃了晃脑袋,看来是冷糊涂了。
刚停了没一会儿的雪又在此刻下起来,漫天飘着绵密的雪花,铺天盖地地罩住小院,像极了水晶球里的漂亮房子。
自小在南方待着,童年时期的我没怎么见过雪,所以总是渴望下雪;长大了却会因为下雪耽误行程而烦恼,已经很久没有安静地坐下来看过它们了。
就这样想着,我进屋找了一条厚厚的斗篷,又搬了一把躺椅出来,坐在廊下闭着眼摇摇晃晃。
野那给我的暖炉捂在怀里,悄悄地散着热量,温热的香气在怀里打转,慢悠悠地铺满我整个胸膛。
“怎么?还嫌不够冷?”耳边响起碗筷碰撞的清脆声,野那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过来,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。从声音的频率听出来,正儿八经的习武之人和我确实是天壤之别。
“按照你这个臂力和度,应该五分钟就能成功。”我没有睁眼,甚至头也不转过去看他。
“五分钟?”
哦,我忘了,他们不说分钟。
“半盏茶。”
野那不满地皱着眉:“到底要打成什么样?”
“能立筷子就行。”我依旧闭着眼,贪恋着怀里的暖意,餍足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喏。”野那把碗递到我面前。
我睁开眼,看见一盆打成功的蛋白霜,中间赫然插着那双玉筷。
屹立不倒,笔直挺拔。
“哎哟你可把这筷子往旁边插一插呢,怎么这么不吉利。”我嫌弃地看着野那,再瞪了一眼那形似香炉的碗。
“要不要,不要我倒了。”野那见我没动作,当即就开始恐吓我。
看吧,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我半点好。
“要要要,帮我放到小厨房里去。”但我不能跟蛋白霜过不去,毕竟短时间内小院的人都不再具备这项能力了。
令我诧异的是,野那居然十分顺从地把碗放回了厨房,没有多说半个字。
“你要那东西做什么?”他也提着一把椅子走了出来,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我旁边,和我并排躺下。
“你没觉得我们俩现在这个距离有点太暧昧了吗。”我瞥了他一眼,嘴上这么说着,但并没有想要换位的意思,只因他正正好好坐在了风来的方向,我求之不得。
“暧昧吗,你不是我的侍妾吗,这个距离刚好。”
“上赶着找骂是吧。”
我愤怒地扭过头看着野那,他怡然自得地闭上眼,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摇头晃脑,看得我一肚子无名火。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俩是因为什么事结的什么仇,他好似忘得一干二净,这不是野那的性格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小子没憋什么好屁。
“不对劲,有诈,你想阴我!”我像一只炸了毛的猫,从躺椅上“噌”地一下跳起来,站在野那面前。
他缓缓睁开眼,直面我的愤懑。
“确实有事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