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瞬间将失去五感、浑身戒备的贺渊抓在手上,扔开了贺渊的长剑,一下解开了贺渊的触觉。
塞缪尔看见季妄弦的动作,长叹一声,坐在一边开始看戏。
威彻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下一秒,他就听见贺渊的一声闷哼。
季妄弦拨弄着贺渊断掉的手指,皱眉:
“贺渊,让我们的神父听见你的惨叫好吗?不然你骨头都碎了,他也听不见,我还要怎么让他明白我的意思?”
贺渊紧紧咬住牙,一声不吭。
季妄弦尖锐的指甲一下划在了贺渊的额头,将他的额头割开了一道细细的缝。
鲜血瞬间流出来,覆住了贺渊本就失去视野的双眼。
贺渊呼吸急促,即便心中恐惧,手指却还是紧紧扣上了绑在腿上的枪,试图找机会反抗。
“vesper!”
威彻尔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。
季妄弦一下握住了威彻尔的手,带着他抚上了贺渊的头皮。
威彻尔感受到指腹下皮肤的裂痕,呼吸顿时急促起来。
季妄弦带着威彻尔的手指在贺渊的额头轻轻摩挲,鲜血染红了两个人的手:
“威彻尔,告诉我,你还在意贺渊的死活吗?”
威彻尔心中闪过一丝无力,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季妄弦轻笑一声,指甲挑开了贺渊额头上的皮,狠狠一撕——
“唔!”
饶是贺渊也忍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。
但他旋即就将痛呼卡在嗓子里,不让自己出声,浑身直冒冷汗。
季妄弦将连着头发的一块头皮塞进了威彻尔的掌心。
威彻尔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,感受到手里是什么之后,他猛地一颤,头皮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威彻尔身形有些不稳。
季妄弦轻笑:“威彻尔,告诉我,你现在,还在意贺渊的死活吗?”
威彻尔呼吸愈发急促。
贺渊忍着剧痛,反手就朝季妄弦开了一枪。
季妄弦歪了歪身子,堪堪躲过这一枪,眸光一暗,直接剁掉了贺渊开枪的左手臂。
鲜血喷溅,季妄弦却看也没看一眼。
塞缪尔见这场面,挑了下眉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贺渊忍着剧痛,咬着牙:“vesperferenth!你要杀就杀!”
季妄弦歪头:“我是很想杀你呢,但是有一出好戏,你还没有看见,我怎么会杀你呢?”
“什么好戏?”塞缪尔在旁边好奇。
季妄弦愉悦弯唇:“你晚些就知道了。应该不会让我们等太久。”
威彻尔的指尖几乎扣进了肉里。
他听见了切肉一样的声响,他不知道贺渊遭受了什么,但是一定不会好过。
他喉结滚了滚,哑声道:“vesper,放了他!”
“神父,或许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季妄弦拖着失去反抗之力的贺渊,缓步走到了威彻尔的身边,染着鲜血的手指抚上了威彻尔的脸颊,
“我的血仆,身心,都只能属于我。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