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微弱无力,被一层圣光堪堪护住。
体温竟然已经跟他差不多了。
季妄弦“啧”了一声。
这些天他确实喝太多了。
威彻尔的圣光太强,让他差点忘了这神父到底还是个人类,失去那么多血,是会死的。
可是怎么办?明明威彻尔才惹他生气了,还是死了最好,但他为什么不想这样?
季妄弦手指扣紧了威彻尔的脖颈,感受着越来越无力的脉搏,闭了闭眼。
鲜血的味道还在弥漫,这是能让他轻易疯狂的味道。
可他如何能浪费自己的血去救一个血奴?
正当他烦躁时,塞缪尔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房间内。
季妄弦松开扣着威彻尔脖子的手,没有回头,只是嘲讽道:
“呵,你的爱好是观看别人与心爱血仆的进食吗?”
塞缪尔“切”了一声,懒懒道:
“好一个‘心爱’啊。这看着是快死了吧?”
“要你告诉我?”季妄弦不耐。
塞缪尔也不生气,深呼吸一口,叹道:“真香啊。可比刚刚那猎人好闻多了。”
“你喝他血了?”季妄弦挑眉。
“送上门来的,能不要吗?”塞缪尔勾唇,“指挥官尝起来味道是要不一样一点呢。比别的猎人好喝多了。你要不要也来一口?”
“呵。”季妄弦轻哼一声,“没兴趣。”
“别让神父死在我这里啊,我警告你。”塞缪尔靠在一边的雕花衣柜上,歪头邪笑,“我可以陪你演戏,但我不负责给你收尸。”
季妄弦回头看着紧闭双眼的威彻尔。
没了声息的威彻尔,仍旧英俊。
塞缪尔打量着季妄弦的模样,半晌,悠悠道:“你以前可不会为了一个血仆纠结。”
“他太好吃了啊”
季妄弦伸手摸上威彻尔的下颌线,指尖又在他的脖颈上停留,
“太好吃了,所以舍不得让他死。”
塞缪尔刚想说什么,就听见季妄弦道:
“滚吧,我要救他。”
“fe”塞缪尔消失在房间,“我简直多余找你。”
季妄弦没有理会。
他一下咬破自己的手腕,放在了威彻尔的唇边。
吸血鬼浓稠的血液挤进威彻尔的口中,昏迷的威彻尔却始终咽不下去。
季妄弦皱眉。
他毫不犹豫地卸掉威彻尔的下巴,让鲜血毫无阻碍地淌进去。
下一秒,威彻尔无意识地呛咳出来,脸憋得青紫。
季妄弦脸色一黑——
人类,好脆弱,好麻烦。
他“咔”一下又将威彻尔的下巴装回去。
威彻尔咳得更厉害了,一滴没有喝进去,全部吐在了床上。
季妄弦皱眉。
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,吸了一口血,重重捏住威彻尔的下巴,迫使威彻尔张开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