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丰神俊朗,俊逸非凡的少年,正是贾琮。贾府众人纷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,能否挽回贾府颜面,就看他的了。
刘玉山看着他:“你是何人?”
“贾琮。”贾琮来到场中。
刘玉山满脸不屑:“贾琮?我听闻荣国府有两位嫡出公子,不知你是其中哪一位?”
他自然知道荣国府嫡出公子是贾琏和贾宝玉,这么说是在嘲讽贾琮的庶出身份。
“打发些许跳梁小丑,还不必劳动两位兄长。”贾琮淡淡开口。
这话说得贾府众人纷纷大感解气:不错,这两人就是跳梁小丑。
赵凯闻言怒道:“你是说,我忠顺王府是跳梁小丑?”
他想用忠顺王府来给贾琮扣帽子,但贾琮又岂会上当?
他扫了赵凯一眼:“我从未提及‘忠顺王府’四字,二公子何必赶着对号入座?”
赵凯大怒,却不好发作,贾琮的确没提过忠顺王府。他只能喝道:
“你且来对!若对不上,我必叫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贾琮没有理他,只是向贾母行礼道:
“老祖宗。上联是:松椿寿考,羲和驭日九千轮,轮轮映彩;望舒驱蟾三万载,载载凝祥。且看阶前萱草,叶叶含慈,根根系福。
我对下联:芝兰庆延,南极辉星五十度,度度呈瑞;北斗垂珠百千回,回回蕴秀。更观堂下兰孙,枝枝挺秀,穗穗承欢。”
话音落下,全场忽然一静,所有人都在细细咂摸这下联的意味。
片刻之后,衍圣公孔广灏的轻叹打破寂静:
“此下联与上联堪称天作之合!上联以松椿喻寿,下联以芝兰喻贤,立意上便已呼应!再看典故:南极辉星对羲和驭日,北斗垂珠对望舒驱蟾,天地星辰与日月神祇一一对应,最难得阶前萱草对堂下兰孙,将长辈之慈与儿孙之孝熔于一词,字字皆合‘诗礼传家’之训!对得好,对的妙!”
文渊阁大学捻须而笑:“确实好对。上联‘九千轮’‘三万载’以虚数言时光之远,下联‘五十度’‘百千回’以频次状祥瑞之密,数量词虚实相济,暗藏深意;单论对仗之精、炼字之准,便足见贾公子腹有丘壑!”
“上联出得好,这下联对得更妙!最为难得的是,此联贾公子顷刻即得,才思之敏捷令人惊羡。”北静王水溶向贾母笑道,“恭喜老太君,贾府又得文华种子!假以时日,贾公子必定名动京师。”
他的话让原本满脸阴沉的贾母瞬间笑逐颜开:“王爷谬赞。他还小,要学的还多呢,不求他有多大成就,能多读几本书,多认几个字儿,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贾政也是满脸欣赏地看着贾琮:“琮哥儿此对当真妙绝,文步紫禁荣耀在前,枝枝挺秀希冀在后,既不忘祖宗恩德,又寄望后辈兴旺。如此立意,既有才学,更有担当,不愧是我贾家子孙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贾赦拊掌大笑,“好联!对得好,对得好啊!”
此时内堂的女眷们也是惊喜连连,笑声不断。
史湘云拍手雀跃道:“这下联对得又快又好!三哥哥有大才!”
“确实对得好。不论是对仗,平仄,意境都是极好的。”林黛玉赞道,心头中有些好奇贾琮为何有这般才华。
薛宝钗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惊艳:“琮兄弟这下联,字字有根,句句扣题,既不浮躁,又不露怯,这般沉稳气度,真真叫人叹服。”
赵玥轻轻拍了拍贾元春,向她低声道:“你这弟弟果真有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