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礁石群这边,猎物走了等于乐子没了。枯等的滋味太无聊,众人的精神都有点蔫蔫的。
现在这种场合,自相残杀不合时宜。
都是贱出天际毫无底线的人中渣滓和极品垃圾,大家正无聊,猛地有人出来找任意一个人的碴。能成功把对方打成大家的敌人,那对方是大家的乐子。
反之,自己便成了任人折磨的乐子。
同为邪修,折磨人的手段各自心中有数。折磨别人是乐子,折磨自己是傻子,个别自虐狂是渣子。他们既喜欢虐人,也喜欢被人虐,变态中的变态。
话虽如此,总有人不耐烦枯等,想从同类中找一个软柿子捏成乐子。
比如王飞,满身肌肉的粗糙男子,一双猥琐嗜血的眼眸正挨个盯着眼前这群同类打量。当看到一抹浅蓝、一抹浅紫是两位年轻姑娘时,不禁双眼亮起。
传闻江湖有四不惹,不惹乞丐,不惹和尚、道士,不惹年轻女子和小孩。
他偏不信邪,今晚非得惹一惹,看看能有什么后果。两位姑娘都长相不俗,衣着也颇亮眼。但紫衣那位面无表情,逗起来没啥意思,反而蓝外套那位……
估计察觉到他的注视,蓝衣姑娘睁着一双清澈(愚蠢)的瞳眸望过来。
见他无声地冲自己咧嘴笑,她亦水眸盈盈地朝他回以嫣然一笑。
唏,成了!
王飞霎时心花怒放地起身,昂阔步朝她走去,边走边哈哈大笑:“小妹冲哥笑得这么甜,肯定喜欢我。巧了,哥也喜欢你。正好等得无聊,不如咱们……”
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这样那样,这种事他常做,特别过瘾刺激。
若敢不从,就把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打成猪头再玩,谁让她勾引他呢。如果她那位同伴紫衣敢上前抱不平,正好,把她也……
话音未落,正在畅想无限的他听到嗖的微响。
本能地后退半步,但仍是看到一道银光在眼皮底下划过,登时把他的话堵在喉咙:
“……”
噗哧,血花喷溅而出。
夜色正黑,离得远的人看不见血花,但能嗅到一丝血腥味。海风太大,顷刻就把血腥味刮跑了,连最后那一丝腥味都没留下。
王飞不敢相信地瞪着一步开外的浅紫女子,一手捂脖,一手指着她:
“你,滋,滋滋……”
他想说至于嘛,在这法治社会,他能撩她、能暴揍她,揍爽了给她点医药费算作补偿。法律尚且不敢为了这点小事让他坐牢,她怎么敢擅自判他死刑?!
死神来得太快,让他猝不及防。
质疑她是没用的,他想后退几步向带自己一起来的堂兄求助。谁知甭说退几步,眼前的紫衣女子纤手一翻,先后射出两道灵符把他的躯壳捆得死死的。
“哥……”
他骇然心惊,终于绝望而吃力地回头想向坐得略远的堂兄求助。他不看犹可,一看吓一跳。就在他回头的同时,他的堂兄恰好中了一对丑陋夫妇的暗算。
紫衣女生趁他情绪亢奋傲慢自大的时候痛下杀手,夫妇俩亦趁对方的同伴在惊愕的瞬间偷袭得逞。
至于夫妇俩为什么要出手,无他,想杀就杀了。
有练手的机会怎可错过?况且物尽其用,哥俩落在自己夫妻手里,那可用价值大着呢。
而此时的王飞眼睛瞪得老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