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杭哥!杭哥好!”
秦风双手紧握,用力晃了晃,态度热情得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:
“这车太牛了!这声浪!这姿态!那个,杭哥,求个事,待会儿我能坐进去,不不,就摸摸方向盘,拍几张照片吗?就几张!让我发个朋友圈,我想要装个逼。”
张杭被他的浮夸逗乐了,把钥匙抛给他:
“随便拍。”
“谢杭哥!杭哥万岁!”
秦风接过钥匙,如同接过圣旨,欢呼着就去开车门了。
这时,苏晴才笑着走上前,目光温柔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杭,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满意之色,语气柔和:
“小张是吧?一路开车辛苦啦,我是钰彗的妈妈,苏晴,这孩子,被我们惯坏了,有点任性吧?”
“阿姨您好,初次登门,一点小礼物,不成敬意。”
张杭从车里拿出一个极其精致的礼盒,打开,里面是一块水头极足、翠色欲滴的翡翠无事牌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苏晴是识货的人,眼中掠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化为坦然,笑着接过,没有虚伪的推辞:
“哎呀,你这孩子,太破费了,这玉牌真漂亮,阿姨很喜欢,谢谢你啦,走吧,别在这站着了,先进去坐,喝口茶,她爸那边来了几个老朋友,招呼一下就过来。”
众人来到酒店内部一个装修雅致、安静舒适的小娱乐厅坐下。
秦风果然很快心满意足地回来了,对着手机里几十张照片傻笑,屏保都换成了他和P1的合影。
秦风的几个小伙伴,也在旁边嘀嘀咕咕说:
“太帅了。”
“是啊,这车太帅了。”
“我是说杭哥太帅了。”
“啊?杭哥啊,嗯,也确实帅,和钰彗很般配,比咱们风哥可强太多了。”
苏晴则拉着黄钰彗的手低声说着母女间的悄悄话,眼神不时温柔地瞟向张杭,满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越看越欢喜。
聊了没多久,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,一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。
他身材微胖,面容周正,浓眉大眼,穿着简单的纯棉POLO衫和休闲裤,手腕上是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卡西欧手表,整个人给人一种非常舒服、毫无攻击性、甚至有点懒洋洋的惬意感。
“爸!”
黄钰彗喊了一声。
“黄叔叔。”
秦风他们也打招呼。
张杭站起身。
“这位就是小张吧?哈哈哈,welcome,welcome!”
黄大楼笑着上前,和张杭用力握了握手,手掌温暖干燥:
“我是黄大楼,钰彗她爸,别客气,坐,都坐!我这儿刚打发走几个老棋友,来晚了点,恕罪恕罪。”
他的态度自然得像是在接待一个常来的子侄,完全没有寻常家长初见女儿男朋友时那种审视、盘问、甚至略带紧张的感觉,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随和与洒脱。
“黄叔叔您好,我是张杭。”
张杭也微笑着回应。
“好好好,一表人才!比照片上精神多了!”
黄大楼拍拍张杭的肩膀,示意他坐下,自己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:
“钰彗这丫头眼光不错!哈哈!”
寒暄几句,无非是问问路上是否顺利,累不累。
黄大楼大手一挥:
“走,餐厅包间早就备好了,咱们边吃边聊!今天开了几瓶我存了好几年的茅台,大家必须喝尽兴!不醉不归!”
餐厅包间里,巨大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,既有金陵本地的盐水鸭、烤鸭、芦蒿炒香干,也有川菜特色的毛血旺、夫妻肺片、水煮鱼,显然是考虑了苏晴的籍贯和张杭可能的口味。
黄大楼果然亲自开了几瓶飞天茅台,酒香四溢。
张杭也让曹文从车里搬来了一个小箱子,里面是两瓶1990年的罗曼尼特级园干红。
“哎哟!康帝!”
黄大楼是开酒店的,自然是识货的行家,他眼睛一亮,随即却摆摆手,语气真诚而坚决:
“小张!你这心意叔叔领了,但这太贵重了!使不得使不得!拿回去拿回去!今天咱们就喝这个茅台!这酒就好!醇厚!够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