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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第 17 章（第2页）

“北北，我去换衣服。”沈砚南没有正面回答单北北的问题，而是转身朝着房间走去。

面对沈砚南的态度，单北北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问。刚刚那个样子的沈砚南，离她很远，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的感觉。她站在原地，盯着沈砚南消失的方向，心里有些堵得慌。

【北北：我好像戳到我哥伤心事了。】

【郭诗蕴：你还经常戳我伤心事呢。】

【北北：什么情况下，你会讨厌我呢？】

【郭诗蕴：你把我杀了？】

【北北：我就不该问你！】

【郭诗蕴：那我把你杀了？】

【北北：你过来，我送你一把刀子！】

【郭诗蕴：不开心的事情别想，来来来，姐们，十一要不要去户外烧烤？约几个同学或者亲戚都行。】

郭诗蕴的邀约让单北北有些犹豫，不过一想到沈砚南的情绪问题，单北北立刻同意。

【北北：可以！远吗？】

【郭诗蕴：让我爸送我们，小问题！】

还没和郭诗蕴闲扯两句，单北北的狗耳朵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，她快速地收了手机，端正的坐着，条件反射极快。

从房间里出来的沈砚南见她这样，‘噗嗤’一笑。

“阿姨没回来呢。”

前阵子，单北北沉迷小说不可自拔，总是偷摸的带各种小说回家，藏在被窝里看，后来被赵曼发现，赵曼经常突击检查，导致单北北那两耳朵格外灵光，一听见动静就装模作样。

经沈砚南提醒，单北北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隔壁。

继续摸出手机和郭诗蕴扯皮，“诗诗约我们十一去烧烤，哥，你去吗？”

沈砚南没有直接回答，他更在意单北北的想法，“你想去吗？”走到单北北的旁边，将她随手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拿起，随意的擦了擦头发。

“想，挺想试试自己烤串的感觉。”说到这里，单北北抬起头，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对烤串的渴望。

“那就去。”对单北北的要求，沈砚南一向有求必应。

得到肯定回答的单北北兴奋地给郭诗蕴发去消息。

【北北：我哥说去。】

【郭诗蕴：意料之中。】

【北北：材料我们去买还是怎么说？我没弄过这玩意。】

【郭诗蕴：我会让你操心这些？】

【北北：不行，我要操心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忙活。】

【郭诗蕴：放心放心，有人帮手的。】

见单北北捧着手机和郭诗蕴聊得火热，沈砚南犹豫。

最后，沈砚南下定决心，开始解释着他和曾遇的关系。

“北北。”

“嗯？”正在看烧烤攻略的单北北疑惑地应下，笑呵呵抬眼。

只那一眼，单北北瞬间停手，她在沈砚南的脸上看到痛苦，那是她很多年不曾见过的表情。

“曾遇，是我以前的小学同学。那时候他和我关系很好。但是，也是他和那群人透露了我父母那天驾车的方向……”

提到这件事情，沈砚南哽咽，他极慢的叙述过程让他的眼睛里逐渐染上绝望，那是他从不愿给外人透露的脆弱。但是，单北北不一样，哪怕让他把自己剖开放到她的面前，他也愿意。

听着沈砚南绝望的声音，单北北眼眶微酸，但她知道，她不能在现在这一刻掉眼泪，就算是心疼的眼泪也不行。她一如多年前那样，伸手，轻轻地拍着他颤抖的肩膀。

沈砚南艰难的说出下面的话：“北北，可我知道，他没错他只是回答了那群人的问题，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，是我告诉他的……都是我说的……我厌恶曾遇，实际上，我更厌恶我自己……”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是他用尽全力才挤出来的，每一个字都在生生的将他撕裂。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沈砚南红着的眼几近哀求的看着单北北，他在求一个答案。

他像是抓到浮木的濒死之人，通红的眼紧紧盯着单北北，声音里全都是颤抖：“北北，这样的哥哥，你还要吗？”这是他多年来压在心底最后的秘密，如果单北北说能，他会永远抓住她。

窗外愈发放肆的暴雨敲打着玻璃，也敲打着沈砚南的心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，室内安静到让人窒息。这一刻，沈砚南甚至不敢眨眼和呼吸，他不想要错过单北北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
空气里的沉默逐渐凝固，沈砚南脸上的期待在单北北无声的回应中慢慢消失。

他的耳边只剩下窗外暴戾的雨声，眼前单北北的脸也在慢慢模糊。沈砚南的视线愈来愈涣散，他的北北似乎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