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那处血管丰富,云鲤被吓得止不住地战栗,双腿酸软,只能紧攥着萧宴的风衣保持站立。
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一滴滴滑落,他就像是被一只猎物咬住命脉的小可怜,话都说不连贯,只能勉强表达意思:“萧宴……不要,我不是……”
怀里的人破碎又可怜,实力的差距让对方几乎无法反抗。
萧宴伸出火热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,喉咙里发出舒爽满意的喘声,他微微偏头又去舔云鲤的眼睛脸颊,把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通通卷入口腔。
“宝宝好不乖,不过没关系,宝宝想玩什麽游戏,老公陪宝宝玩就是。”萧宴拍着他的背轻哄,云鲤却一点也没有被哄到,绝望如同海潮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。
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!
明明他都准备新生了,为什麽还是逃不掉这个变态!
云鲤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,那是难以抑制的,又轻又急的哭声,刚被舔干净的眼泪再次滚滚落下,一滴又一滴浸湿萧宴的薄衣。
哭声引来了别的人。
迎着萧宴越来越阴沉的眼神,江淮也是眉目冷硬。
“萧宴,放开他。”
在听见江淮声音的那一刻,绝望感如同一颗核弹一般,迅速在脑海里炸开,甚至还在不断扩散。
上辈子萧宴和江淮就是两个死对头,他们不仅在各种国家比赛上争第一,末世之後在基地规模,杀丧尸的数量上也在不断比对。
他们几乎恨不得杀掉对方。
果然,萧宴突然笑了一声,他低低的声音在云鲤头顶响起。
“所以宝宝没来见老公,是被一些蝼蚁绊住了脚步?宝宝,告诉老公,他欺负了你,是不是?”
萧宴的杀意毫无隐藏,上辈子他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屠杀机器,他杀丧尸也杀人,几乎是末世里横行的存在。
这辈子末世刚刚开始,江淮的行事作风哪比得过带着记忆而来的萧宴。
萧宴真的会杀了江淮。
这个意识让云鲤感到恐惧绝望。
他疯狂地摇头,紧紧攥住萧宴的衣服,呼吸急促,脸颊上还挂着刚才的泪水。
“萧宴!萧宴!”
他试图拉回萧宴的理智,但要杀了江淮,这是萧宴刻在心底的想法。
这个蝼蚁凭什麽?
上辈子他就害得自己差点失去宝宝,这辈子居然还敢私藏他的宝宝这麽长时间。
他该死!
杀了他!杀了他!!!把他碎尸万段!然後把宝宝叼回自己的窝里关起来。
江淮也被萧宴毫不保留的杀意震得微微皱眉,他拔出刀:“萧宴,小云被你吓到了,放开他,你想打我陪你打就是。”
“吓到了?”
萧宴没理会江淮的挑战,轻轻掐住云鲤的下巴让他擡起头来。
果然云鲤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,嘴唇都失去了血色,脆弱地发颤着,本来就红的眼睛里又汩汩涌出泪水,睫毛被沾染得湿漉漉的。
“是老公不好。”
萧宴低头吻住了那张软唇,含着唇反复吮吸舔咬,硬是把有点苍白的唇重新亲得红润。
“但是宝宝也有错不是吗?宝宝为什麽不来找老公?为什麽要跟着这个家夥,老公不该生气吗?”
“宝宝心软,那老公今天不杀他好不好?”
“宝宝,你要怎麽补偿老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