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一双有力的大手,将扶微稳稳的抱住,然後一颠,扶微就摔进了涅普顿的怀里。
扶微仰头看着涅普顿,有些心虚。
涅普顿双眸冰冷,不掩饰自己的怒火,尤其是看见扶微的手里攥着的,满是鲜血的被褥,更是气得不行。
扶微随手将被褥留到角落,笑着问他:“不是说最早明天晚上回来吗,怎麽回来的这麽早。”
“很早吗,打扰到你毁尸灭迹了对吗?”
扶微一噎:“你在说什麽,我听不太懂。”
涅普顿将人小心翼翼地刚在床上,脸色难看异常,他艰难地问道:“是不是大祭司和你说什麽了?”
扶微疑惑:“大祭司有话要和我说吗?”
涅普顿:“他刚才在房间里,都和你说了什麽?“
扶微思考一下,然後开始说:“就是让我下次别这麽鲁莽了,不要随便吃海神树的叶子,还有说我身体虚弱,要我好好修养,这几天他会送来药剂,当我按时喝,调养身体。”
这些话和大祭司听他说的,丝毫不差。
涅普顿不死心地问道:“就没有别的了吗?”
扶微:“还应该有别的吗?涅普顿,你上次还说我怪怪的,你自己才是怪怪的,难道你和大祭司有什麽事情瞒着我吗?”
此话一出,已然拿捏住涅普顿的命脉,果不其然转移了涅普顿的注意力,扶微危机解除,反倒涅普顿自己有些心虚。
“我能有什麽事情瞒着你,别胡思乱想。”
扶微微微眯眼:“你真的没有瞒着我吗,那为什麽你总问我,大祭司和我说了什麽,大祭司应该和我说什麽?”
看着扶微依旧表示自己不相信的眼神,涅普顿只好临时扯谎:“……没有,只是一些杂事。”
奈何涅普顿天生不怎麽会撒谎,以至于谎言好生敷衍,不仅毫无说服力,说完之後,自己的耳垂倒是红到滴血,偏偏那双湛蓝的眼睛,又一本正经地盯着扶微,还真像那回事。
或许连涅普顿自己都不知道,他每次对自己撒谎,都可爱的不行,又傻又招人喜欢。
扶微很配合地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涅普顿松了一口气然後开始暗戳戳的上眼药:“以後你离大祭司远一点,他不是好人,说的话都是骗你的。”
扶微:“……”这条鱼变脸还快,明明之前对大祭司尊敬都不行。
扶微哭笑不得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涅普顿满意地点头,然後开心地说:“等你身体稳定了,我就带你回皇都,你会喜欢那里的,那里很美丽。”
扶微莞尔一笑:“好。”
海神渊不是涅普顿生活的地方,他缺席了涅普顿五年的人生,也很想去看看他一直生活的地方,走一走他走过的路,赏一赏他看过的景色,吃一吃他吃过的东西。
“我能摸一下吗?”涅普顿很喜欢扶微的尾巴,但这条初生的尾巴看起来如此的小巧脆弱,像是易碎的琉璃,仿佛稍有不慎,就会断掉。
这让涅普顿喜欢又害怕。
但其实人鱼的尾巴上面覆盖无数鳞片,这是他们身上最坚硬的地方,一尾巴过去,能够轻易削掉人的脑袋。
哪怕扶微如此虚弱,也比人类的身体,强上很多。
涅普顿的担忧是完全没必要的。
扶微点头:“当然可以,你想要摸哪里?”
涅普顿:“哪里都可以吗?”
扶微:“当然。”
涅普顿的手落在了扶微腰侧下面的位置,缓缓的抚摸着。
很爱惜的动作,不会让扶微疼和难受。
但扶微这时更愿意疼。
因为不过是轻轻触碰,扶微整个人都熟透了,他感觉有人侵。犯了他的灵魂,让他从身到心都处于一种应激的状态,酥麻的诡异快感蔓延全身,刺激的他头皮发麻。
人鱼的尾巴这麽敏感的吗?
扶微眼圈红了,死死地咬着唇,一滴泪掉落下来,竟然变成了一颗圆圆的珍珠。
“很难受吗?”涅普顿皱眉,立马收手,却被扶微握住手掌。
但是很显然,扶微这个表情并不痛苦,倒像是情动……
看着扶微泫然欲泣的模样,涅普顿的眼神越发的危险,喉结滚动,但他依旧克制隐忍,没有做什麽冒犯的动作。
扶微这是条新生的尾巴,不能瞎折腾,要不然他会受伤的,涅普顿暗自告诫自己。
扶微却不这样认为,他将涅普顿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尾巴上,然後浑身一抖,顺势窝进涅普顿的怀抱里,双臂勾住涅普顿的脖颈,肌肤上泛着薄粉,像是一颗甜美可口的水蜜桃。
涅普顿忍不住掐住扶微的腰肢,大手罩住他的脊背,迫使扶微和自己紧密想贴。
“扶微,你想干什麽?”不知不觉,涅普顿的声音染上情。欲,变得嘶哑。
扶微乖巧地趴在他的肩膀上,小声地说着:“其实大祭司还说了一件事情,我没告诉你。”
涅普顿:“是什麽?”
“我的身体里有你的心脏,我的血管里,流淌着属于你的鲜血,我的尾巴因你而生。如果你想要我快点恢复的话,其实最好的办法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扶微可以停顿一下,然後扬起柔软的脖颈,咬住了涅普顿红透的耳垂,眉眼间全是动人的风情,含糊不清道,“占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