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也是左拥右抱了。
谢泛在前台的注视下给梁远完成了登记,准备给江燃和自己再各开一间房。
“还需要身份证。”前台工作人员提醒。
“哦,”谢泛都快被这两人搞宕机了,低声问,“江燃,带身份证了吗?”
江燃不语,只是一味摇头。
正在此刻,一直哼哼唧唧的梁远突然醒了,口条极其清晰:“他带了,走的时候我看着他装裤兜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没有。”江燃按着裤兜继续摇头。
“你直接掏呗,”梁远皱眉催促,“我感觉我有点想吐了,快快快。”
谢泛只得咬牙伸手,手指挤进江燃干燥灼热的掌心,隔着一层布料,手背青筋突突跳着。
江燃确实带了身份证,边缘是硬的,他摸到了。
但就在这一刻,谢泛撤回了手。
“算了,我俩回去,”谢泛转头看向梁远,把房卡给他,“我看你也醒了,上去吧。”
梁远愣了一下,不住拍手:“好好好,见色忘友!”
谢泛摆了摆手,带着江燃走了。
刚进家门江燃强撑着的端正就垮了,要不是谢泛搂着他的肩,估计得趴地上。
谢泛把他丢到沙发上,手指抵着他眉心。
想骂,又不知道说什么好,几瓶啤酒就能灌醉,菜狗。
“谢泛——”江燃视线向自己眉心聚集,“谢谢你带我回家,但是,我好像要,对眼了……”
谢泛狠狠戳了他一下,这才收手。
“为什么不住酒店?”
江燃揉着眉心的手微微一顿,蔫巴巴地说:“过年还是得在家。”
猜到了。
按着身份证不让拿。
“虽然现在是你家。”江燃语气有些低落。
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,谢泛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“也是你家,”谢泛蹲到他面前,看他的眼睛,“新年快乐。”
江燃眼眶湿润,一滴泪要落不落。
在和谢泛对视中,蓄满的水珠还是滚了下去。
谢泛眼疾手快地摁在那滴眼泪上。
“不用这么感动,”谢泛拇指蹭过他的脸,“毕竟花了钱的。”
哭哭
谢泛承认自己不太会安慰人,但也没想过会把人安慰哭。
还是那种干瞪眼眼泪哗哗流的哭法。
谢泛有些急了,脑子一热,抬手捂住了江燃的眼睛。
呼——
看不见就没哭。
不多时,谢泛感到自己掌心湿润一片。
不管用啊,还是在哭。
到底怎么回事儿,江燃这么冷淡的性子怎么会哭成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