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天送你一个,”谢泛说,“这是我帽子的灵感来源。”
“那你好像心情一直挺好。”江燃想了想,好像只见他戴过一次蓝色帽子,而且下午就换成了红色。
谢泛看了江燃一眼。
当然,因为你很可爱,那天帮我搬东西很卖力,灰扑扑但是很有生命力。
像一棵笔直修长的树,独立且坚强的向上攀升,任何一只飞鸟都会想要停留。
“因为有你啊,”谢泛语调飘着,“看到你就开心了。”
虽然有些意外,但江燃还是真诚回应:“我看到你也挺开心的,虽然有时候让我很不爽。”
“嗯?比如呢?”谢泛看向他。
“比如……”江燃挑眉,“我说了影响你给我的房租优惠吗?”
“不影响,”谢泛说,“别憋着,有事儿就说。”
江燃清了清嗓子,开始一个个数。
比如,嘴很欠!
但会教他怎么处理和母亲的关系。
再比如,事儿很多!
但让他有了住的地方。
再再比如,老让他跑腿!
但都有给钱,还顺带帮他也买了单。
……
五分钟后。
江燃神清气爽:“大概就这些了。”
谢泛嘴角挂着笑:“爽了吗?”
江燃点头:“爽了!”
谢泛上前一步:“那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什么?”
衣领突然被人拽了一把,江燃被扯得一个趔趄,差点撞到谢泛身上。
慌乱调整站姿的过程中,江燃感到脸侧一抹温热。
贴了下又分开,时间很短,但谢泛的呼吸和香水味儿都洒了过来。
江燃心里一紧,呼吸跟着乱了,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站稳,抬手就推了一把。
谢泛有所预判,在他推之前放开了,但没躲开,惯性退了两步,从路边小台阶上崴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谢泛吸了口凉气,“不是说爽了吗?”
“你们大城市爽了就能亲别人吗?”江燃还在震惊的余韵中没有缓过来,口不择言,“你再亲一下试试。”
谢泛按了按脚腕那片,好像肿了,还疼。
再亲不了了,好像不太能立刻走动。
谢泛叹了口气,索性坐在地上。
“给你。”谢泛从兜里掏出一个花里胡哨的盒子。
“什么?”江燃站在原地,不肯过去。
“飞天陀螺,”谢泛说,“我就觉得亲完你得给我抽成陀螺,专门买的,应景。”
江燃皱眉:“你揣着这个心思来的?”
脚踝越来越疼,谢泛迫不得已收起忽悠人的想法。
“没,不好意思啊,我其实就是……”
停顿半天。
“突然挺想亲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