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燃:我周三再回去一趟吧,和上周一样。
谢泛:不用,跑来跑去太麻烦,要不我准备准备读个研?
江燃眼睛一下就瞪大了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戳着。
张天逸从后排过来叫他走,看到这动静不由暗叹:“咋的了这是,对象闹脾气了?”
江燃摇了摇头。
不是闹脾气,是抽风,抽西北风。
粘人
谢泛:开玩笑的,我就算要继续读研也是在我之前的学校,你怎么这都信?
江燃删删减减的还没发出去,在看到这句后又默默把刚敲的内容都删了,改成:你想一出是一出,万一呢。
这句有点赌气,他其实有点害怕谢泛来真的,尤其是他说就算读研也会回去。
这些天被浓烈的情感裹挟着,完全没想起谢泛可能还会回去的事儿。
但凡他们只是相距五百公里,他都可以忽略。
可是一千公里,差点从地图西北到东北,高铁将近九个小时,不是说一句我去看你就能出门坐上车走的。
谢泛:别瞎想,喜欢的东西我会坚持很久,等空了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走上写文这条路的。
江燃下节还有课,等他从手机里抬起头时,发现张天逸正拽着他胳膊往前移动。
他把手机揣回兜里,没再回复。
这节课和上节课的教学楼距离太远,走过去就得二十几分钟,每次都是踩点上课。
下午的时候,谢泛发消息说这周末去打台球。
没想到谢泛会喜欢上这项运动,江燃想也没想就应下了。
课程排得很满,每天基本都是满课,下午五点多下课,有时候晚上还有一节,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课,是大三大四不准备排课了吗?
抱怨归抱怨,但还是得去上课。
好不容易挨到周三,下午全空着,算是学校的休息日,江燃盘算着给谢泛打个长长的视频电话。
半小时起步的那种!
没想到早晨课刚上完,正吃饭的时候,他又接到了社团开会的通知。
这次不是茶艺社,是他之前加过一个校科协。
原本开会时间都是周四晚上的,今天不知道刮得哪门子的风,给刮到周三下午了。
江燃只好快点吃完饭,趁着中午室友还没睡的时间段里给谢泛打了个短短的视频电话。
好在谢泛理解他的日理万机,并没有哪里不满,依旧随便说说。
无非就是,今天怎么突然二十度了,薄荷为什么长劈叉了,要不我还是买辆车吧……
就这样他俩跟地下接头似的过到了周五。
下课回家的公交车上,江燃团了台球厅的套餐。
周六周日两天,早晨江燃去给程北补课,谢泛则在家码字。
等到下午他就喊着要出门打台球,一打就是三个小时,跟上班似的。
这样的结果就是,谢泛的技术突飞猛进,逐渐能做到一杆清台。
当技术上来后,两人比赛也不用再耍赖,只是赌约逐渐从叫亲密称呼,转变成了摸一下腿,再到……
“行不行?”谢泛用球杆扒拉江燃两下,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,“我帮你解决一次,不然每次亲完都憋着容易出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