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上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,跟在说梦话似的。
“江燃。”谢泛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他赶忙把自己差点靠在谢泛肩上的头收了回来,坐直继续盯屏幕。
“电影讲了什么?”谢泛像老师一样开始抽查。
江燃这个走神八百次的差生被一揪即中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谢泛抬手把他的头转了过来,两人视线对上,无聊电影平复下去的紧张感又冒了头。
下一秒,他清楚看到谢泛靠了过来。
今天的吻很温柔,像是夏日午后的花房,只有花香和和煦的微风。
“我先教你。”谢泛在接吻空隙说了一句,随后便付诸行动。
眼前的景象变得很遥远,所有的神经元似乎在这一瞬间都觉醒了,在强有力的刺激下突突跳着,似乎要冲破皮肤。
后背骨骼被一一抚过,身体绷到了最紧。
电影似乎到达了核心部分,主角喊着说:“我爱你。”
呼吸被剥夺,又被放开,再被剥夺,再放开,反反复复。
良久,谢泛完成了教学,开始验收成果。
江燃趁着这股劲儿猛地扑了过去,激动的都有些莽撞。
“哎,”谢泛在他耳边轻叹了声,“轻点。”
江燃愣了下,偏头亲了亲谢泛。
……
“电影讲了什么?”谢泛呼吸还没平复下来,眼角眉梢都写着满足两个字。
江燃胡乱在地上捡了条外裤看也没看地套上,仰靠在沙发上长呼了口气。
“讲了……我好像把裤子穿反了。”
谢泛往下扫了眼,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:“穿这么快,搞得跟偷情被捉奸在床了似的。”
“哎,”江燃抬手想搓搓脸,举起后又放下了,“又得洗澡。”
谢泛踹了他一脚:“感悟半天感悟出来个这?”
“那不然呢?”江燃问。
谢泛站起身,往洗手间走,扯着嗓子说:“你可以说,喜欢,下次继续。”
“我说不出口,”江燃说,“你是不是捡别人不要的脸皮给自己贴上了?也太厚了?”
“我这不是传道授业解惑?”谢泛拉开洗手间的门,进去的前一刻还在狡辩。
紧接着,江燃听到谢泛还在继续说:“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……”
竟然背起《师说》了,江燃脑子嗡嗡响,在心里默默给韩愈道歉。
可以看得出谢泛十分满意这次的服务,当晚竟然主动邀请江燃和他一起睡。
他管这个叫什么也不想干后的温存。
经过刚才那一役,江燃的脸皮总算是磨练出一点,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。
当然,也不排除他也想温存一下。
不过谢泛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睡眠质量,早晨六点就扛不住了,伸手把江燃摇了起来。
“你还是回去睡吧,”谢泛顶着黑眼圈看他,“旁边有人我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