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燃挪步往浴室去:“冲锋衣拉到顶算不算高领?”
看向镜子时,江燃明白了谢泛的意思。
这人报复心太强了,在他脖子上啃了好大一片。
搁这儿啃全国地图呢?
得讨个说法,小狗称呼得易主了。
“易呗,”谢泛手在键盘上快速敲着,“咱俩换着用,多浪漫。”
“浪漫细胞听了都得气死。”江燃擦着头发,视线落在电脑显示屏上。
这码字速度也太快了,时速……
多少?
四千五每小时?
属八爪鱼的吧?
“我还给你啃了个心形,”谢泛说,“没发现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看来你的浪漫细胞不仅气死了,还转化成细菌了,”谢泛停下码字,笑着朝他招手,“你来,我再仔细啃啃。”
“no,”江燃秒拒,“你这嘴有没有个准,别周一去别人看到还得问我是不是什么皮肤病。”
“你说是家里养的狗舍不得你走,给你来了一口之狂犬相思病。”谢泛被自己的脑洞笑趴了,“好拗口。”
“舍不得吗?”江燃按住他带万向轮的椅子,再次确认,“你舍不得我走?”
谢泛撑着脸看向侧后方:“废话。”
“你可能对我有误解,”谢泛说,“我不喜欢发消息也不喜欢打电话,你是我长这么大联系最频繁的人,因为想你才联系,不然你以为我在你这上下班打卡呢?倒没这么热爱工作。”
江燃决定把这句话加入动听语录,晚上睡不着就翻出来想想。
“咱俩进展可能是有点快,”谢泛摸了摸他的手,“但我觉得这种事儿没有一定就好的时间点,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嗯”
顺其自然。
一顺又是周六。
江燃给程北上完课就直奔策划给的地址去了。
这片空地离得不远,很开阔,地段不算偏,但也没开发商拿来干点啥。
有人说是这片地风水不好,近几年不宜动工。
江燃平时一个人肯定不去,万一有什么东西跟回家怎么办?
但人多他就不在乎了,他们可以分担自己被鬼跟踪的风险。
江燃和谢泛早到了半个小时,没想到空地上竟然已经有几个人在飞了。
空地一角停了七八辆车,策划还是那个小胖子,摄影似乎是换了一个。
小胖子给摄影说了句什么,随后从远处快步过来。
“西北真是地广人稀啊,”谢泛一下车就在感叹,“这么大片地要是在a市又能建个园区,分成abcdef区,容纳几十万打工人。”
江燃嘶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