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燃动了动腿和胳膊:“不疼,你呢?”
“我也不疼,”谢泛原地跳了下,“都用你刹车了还疼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。”
江燃看着他的脸,在经过慎重思考后,在他雪镜上呼了一巴掌,随后转头就往前滑。
“江燃!”谢泛抬手擦了擦雪镜上的手套弄出来的印子,跟在后面追,“今天被我抓到你就完了!”
“追到我再说吧。”江燃喊。
唰唰——
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程北面前擦过,他转过头拧着眉看谢瑞霖:“你哥为什么比你熟练这么多?你家教育资源这么倾斜吗?”
谢瑞霖在程北的撺掇下正在学单板,学了半天还是只能笔直地下坡,要想刹车就得就程北一直拽着他,扼住他生命的咽喉。
“我爸妈不让我学这些。”谢瑞霖说。
程北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,紧接着就追了句:“为什么?”
谢瑞霖有些犹豫,盯着地面小声说:“可能怕我学会了就要去当运动员,不符合他们心里我长大后的样子。”
“嗯……”程北沉默片刻,在他肩上拍了拍,“你爸妈……有点杞人忧天了。”
你这天赋,练不成运动员。
程北没说后面这句,所以谢瑞霖没听明白,还跟着傻呵呵点头:“我也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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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泡温泉吗?”滑了一段时间后,谢泛上前抓住江燃的衣服跟他一起慢慢往前滑。
“现在?”江燃问。
“嗯,”谢泛说,“你还想滑?”
“倒也不是很想了,”江燃缓缓停下掏出手机,“十二点了啊,难怪我感觉腿有点酸。”
“虚。”
“……再滑一个小时吧,我突然觉得不酸了。”
“哎,”谢泛拉住他,“我虚,我虚。”
两人去还了装备,江燃在群里知会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精力都这么旺盛的吗?
难道真是我太虚?
啊?
江燃怀疑了一路,回去吃东西时都还在想是不是得加强锻炼。
“想什么呢?”谢泛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异常,“想你虚不虚呢?”
“嗯……”
谢泛笑了起来,夹了一筷子菜抖了半天都没放进嘴里。
“我乱说的,”谢泛抬手在他脸上碰了下,“应该是姿势不标准,你要是想学的话回去找个教练教你。”
江燃沉默了,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。
对啊,这才应该是正确的解释。
他怎么可能虚?
两人吃完东西后回酒店冲了澡换上泳裤,披着浴巾去汤池下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