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毛茸茸的一团,在稀薄的树荫下显得格外可爱。
“你!”
晦明灯脸颊微微鼓起,带着一丝被算计的薄怒瞪向辜竹生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喝了你的血,会长出这种东西?你还故意让我喝?”
辜竹生喉结微动,低沉地哑声失笑,目光却未从那只猫耳上移开。
“可是师尊,您需要水。此地灵力断绝,沙海茫茫,弟子身上除了血液,实在寻不出第二种可饮用的了。”
晦明灯闻言,眸中倏地掠过一丝玩味的光。
他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更凑近了些,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辜竹生的下颌。
攀在辜竹生肩头的手,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轻点着,带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意味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尾音微微上挑,带着赤裸裸的玩味和撩拨。
“哦?谁说没有别的了?”
他刻意停顿,眼神在辜竹生脸上逡巡。
带着洞悉一切的促狭笑意,欣赏着对方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条和陡然加深的眸色。
辜竹生的呼吸明显一滞,扣在晦明灯腕间的手指蓦地收紧,力道之大几乎要烙下印记。
他的声音彻底哑了下去,像被砂砾狠狠磨过,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度。
“师尊”
晦明灯却像是没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灼热视线,反而轻轻一笑。
那笑容在干裂的唇边绽开,带着一种恶劣又勾人的天真。
他微微歪头,那只新生的猫耳也跟着俏皮地一颤,慢悠悠地、一字一顿地补充。
“就看你敢不敢?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眼神如同带着小钩子,在辜竹生紧绷的神经上来回轻挠。
看着对方眼中翻涌的暗潮,晦明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慵懒。
辜竹生几乎是立刻回应,声音低沉。
“师尊不妨一试?”
晦明灯唇角弯起一个更深的弧度,像是终于等到了满意的猎物入网。
他忽然抬手,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辜竹生紧抿的唇线,动作轻柔得像羽毛,说出的话却恶劣又充满挑衅。
“好啊。不过”
他故意停顿,欣赏着辜竹生因他指尖触碰而骤然加深的呼吸,才慢条斯理地继续道,眼神带着戏谑的怜悯。
“为师觉得,你那一点点恐怕不够喝啊。”
辜竹生猛地吸了口气,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捏碎,眼中翻腾的欲念几乎要冲破最后一丝克制,声音喑哑得如同困兽。
“师尊”
晦明灯却像是毫无所觉,反而倾身更近,几乎要贴到辜竹生耳边。
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廓上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,带着恶劣的、令人心痒的调笑,清晰地说道。
“那不如你现在就开始哭?”
他微微后撤,拉开一丝距离,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辜竹生瞬间僵住的表情,以及眼中那几乎要将他点燃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