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主大人,您究竟做了什么啊?原著里奚枕可是和弥雾第一次接吻,无情道都没破。”
“不知道,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。”
晦明灯一脸无所谓,拉上被子,就要睡觉。
小狗是要睡在主人脚边的
辜竹生和魏听栏在水里足足泡了将近一个时辰,才慢悠悠地爬上岸。
两人各自施法烘干衣物,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晦明灯所在的屋子小跑而去,步履间带着几分轻快。
途经长廊时,魏听栏眼尖地瞥见奚枕正蹲在廊柱的阴影里,低着头,不知在捣鼓什么。
他好奇地凑上前去,俯身细看。
只见奚枕面前摊着一块素色锦帕,上面堆满了细碎闪亮的琉璃残片。
他正屏息凝神,指尖小心翼翼地尝试将那些几乎粉身碎骨的琉璃盏残骸拼凑起来。
“奚枕,你可真是块不开窍的木头。”
魏听栏嗤笑一声。
“放着与师尊独处的良机不要,反倒在这儿跟一堆破琉璃渣较劲?啧,暴殄天物!”
他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下巴微扬,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。
“你不去亲近师尊?那正好,机会归我了!你不勾引师尊,我勾引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加快脚步,甚至小跑起来,在辜竹生惊愕的目光中抢先一步窜到门前,抬手便敲。
“进。”
门内传来晦明灯那惯常的、带着几分慵懒磁性的嗓音。
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,魏听栏已如一阵风般旋入屋内,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噗通”一声直接跪坐在晦明灯卧榻边的蒲团上。
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,仰着脸,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斜倚在榻上的人影。
辜竹生随后跟入。
见此情景,只能抱臂倚在窗框边,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冷笑,看戏般睨着榻边那个殷勤的身影。
晦明灯并未抬眼,一手执着那杆细长的白玉烟杆,袅袅青烟自他唇边逸散,另一只手则随意翻着一本摊开的册子。
那书页绘工精细,色彩秾丽,赫然是本春宫图册。
魏听栏跪在那里,目光灼灼地盯着晦明灯看了半晌,又忍不住往那书册上瞟。
终于,他按捺不住,清了清嗓子,带着十二万分的讨好开口。
“师尊,您是在看话本子吗?弟子给您念吧?弟子声音可好听了。”
晦明灯尚未反应,一旁的辜竹生脸色已是骤变,眉头紧锁,张口欲言。
然而他话未出口,便见晦明灯手腕极其自然地一翻。
那本惹眼的春宫图册瞬间被塞进了蓬松的软枕之下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晦明灯这才慢悠悠地抬眼。
用手中温润的玉质烟嘴轻轻点了点魏听栏那形状姣好、此刻正微微嘟起的薄唇,烟锅里的火星随着动作明明灭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