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它。
彻底毁了它。
这样,我就安全了。
这样,我就不会再勾引任何人,不会再招来灾祸了。
这丑陋的疤痕,就是我最好的护身符。
它们不是耻辱。
它们是我的新生。
千山鱼的新生。
这具身体里最后一场名为“千山雨”的潮湿与阴霾,终于耗尽最后一滴,彻底干涸了。
从此,山不再是困锁的樊笼,而是任我穿行、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游向四面八方的归途。
我不再是那场被拘禁在方寸之地的、等待他人施舍或掠夺的雨。
我是鱼。
是千山鱼。
是可以游向四面八方的鱼。
【微博因为说了赚钱两个字被封号了,我尽量在明天或者后天解封。没解封之前回不了消息,发不了微博。】
我已顿悟,而故人不在
辜竹生缓缓合上日记的最后一页。
他抬起头,目光牢牢锁在晦明灯身上,眼中翻涌的不仅是担忧,更浓的是化不开的心疼。
晦明灯静默着,仿佛灵魂仍被困锁在那字字泣血的故事里,未能挣脱。
他斜倚在宽大的座椅中,指间夹着的烟卷升起一缕细白的烟线,视线却虚虚投向远方,没有焦点。
辜竹生无声地叹了口气,单膝点地,蹲伏在晦明灯膝前。
他深吸一口气,胸腔微微起伏,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挣扎。
最终,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依恋,缓缓将下巴抵上了晦明灯的膝盖。
那姿态温顺得近乎脆弱,如同寻求庇护的幼犬。
他记得,每当魏听栏这样伏在师尊膝上,师尊的唇角总会漾开难得的、真实的暖意。
晦明灯似乎被膝上传来的微沉触感唤回了几分神思。
他懒懒垂眸,目光落在辜竹生低垂的发顶,又深深吸了一口烟。
辛辣的烟雾在他肺腑间流转,酝酿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下一瞬,他毫无征兆地俯下身。
距离骤然拉近,近到辜竹生能清晰嗅到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,近到两人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相触。
晦明灯凝视着那双骤然抬起、带着惊愕的眼眸,将方才含在口中的烟雾,不疾不徐地、带着一丝狎昵意味地,缓缓吐向辜竹生的面庞。
烟雾缭绕,模糊了彼此的轮廓。
一声低哑的轻笑逸出晦明灯的唇。
“竹生这是也学着听栏想做师尊的小狗了么?”
“师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