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得这般勾魂摄魄,性子又烈得像野火呵,我真是,喜欢得紧!”
“有病。”
晦明灯眼神骤然一寒,袍袖微拂。
又是一道更为强悍的金色灵力悍然轰出。
砰!
游彬蔚再次被击退数步,身形踉跄,脸色微白。
他身后的弟子们慌忙上前搀扶。
晦明灯却不再多看一眼,牵着鹿呦鸣,转身便走,背影决绝。
鹿闻笙紧随其后,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。
“这位公子,您实在不必为我强出头。如此得罪于他,他必定会记恨在心,日后定会寻机报复。”
晦明灯脚步未停,唇角却勾起一抹冷峭至极的弧度,那笑意未达眼底,反而透着森然寒意。
“他敢来?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刃,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。
“我便拧断他的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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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如水,静静流淌在寂静的回廊上,只余下檐角几盏孤灯投下摇曳昏黄的光晕。
伶舟野斜倚在廊柱上。
他蹙着眉尖。
那双惯常含着无辜水光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,直直刺向那个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到门缝上的身影。
“魏听栏。”
伶舟野的声音压得又轻又冷。
“你要不要做得这般下作”
正屏息凝神、侧身贴耳偷听的魏听栏猛地一僵。
他缓缓直起些腰,却不曾完全离开门扉,只是侧过头,月光在他妖孽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。
他嘴角一撇,勾起一个甜腻又充满讥诮的弧度,声音刻意放得又柔又轻,却字字带刺。
“哟~我下作”
他尾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说不出的轻蔑。
“那您伶舟大公子,深更半夜,巴巴儿地杵在这儿,又是做什么呢赏月啊这廊下的月色,难不成格外清亮些”
伶舟野被他堵得一噎,下巴微抬,眼神飘向紧闭的房门,语气里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“我自然与你不同。我是在此守护哥哥,以防某些宵小之徒,做出些有辱斯文、不堪入目的腌臜事来。”
他刻意强调了“守护”二字,将自己置于道德高地。
“呵。”
魏听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。
他干脆转过身,双臂环抱,眼波流转,上下打量着伶舟野。
“是是是,您最是光风霁月,正人君子,您和奚枕师兄呀,那都是高山仰止的圣人,不沾凡尘烟火的,就我一个心思龌龊的,行了吧”
他语调甜得发腻,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针。
伶舟野被他这明褒暗贬、阴阳怪气的话刺得心头火起,刚想反唇相讥。
“你闭嘴行不行!”
魏听栏却猛地打断他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被踩了痛脚的尖锐,但随即又压了下去,变回那种矫揉造作的委屈腔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