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比最甜的蜜糖还要醉人,比最烈的酒还要上头。
他晕乎乎地、几乎是凭着本能,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,捏住了那条珍贵的“流火朱砂”的一端。
丝绸般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住他指尖滚烫的温度。
他笨拙地、小心翼翼地,试图将那抹艳红维绕上那截令人目眩神迷的手腕。
动作慢得像蜗牛爬行,每一次细微的触碰都让他的心跳漏掉一拍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晦明灯肌肤下温热的脉搏,这感觉让他指尖发麻,几乎握不住那细细的发带。
就在他好不容易笨手笨脚地绕了一圈,正准备打结时。
一只微凉、骨节分明的手,突然覆上了他捏着发带一端的手背。
改门规
暮之寻浑身猛地一颜,像被电流击中,猛地抬起头。
晦明灯不知何时微微倾身靠了过来,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近在咫尺。
他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暮之寻的额角。
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,轻轻拂过少年滚烫的脸颊和敏感的耳廓。
那双眸子里,此刻盛满了促狭的笑意和毫不掩饰的戏谑,像在看一只落入陷阱、惊慌失措的小兽。
他并未看暮之寻的手。
而是微微侧过头,薄唇几乎贴着暮之寻的耳垂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、气若游丝般的嗓音低语。
那声音慵倾又磨人,带着一丝坏心眼的沙哑。
“小朋友,请你喝酒,你不肯赏脸,现在,不过是系条发带,手就抖成这样”
他说话时,温热的气息尽数钻进暮之寻的耳朵里,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和战栗。
“看来,本君下次想请你做点别的岂不是要更费些功夫”
轰—!
暮之寻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整张脸连同脖子、耳朵,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大脑彻底宕机,一片空白。
只有那句“做点别的”和那近在咫尺的惑人气息在疯狂盘旋。
“我我”
他语无伦次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浑身都烧着了。
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微凉的手,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得他魂飞魄散。
他再也承受不住这近在咫尺的、带着致命诱惑的压迫感和言语的撩拔。
“啊!”
一声短促的、带着极度羞窘的惊呼脱口而出。
暮之寻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仿佛被烫到一般,完全顾不上那条价值连城的发带是否系好。
他双手猛地捂住了自己滚烫得快要冒烟的脸频。
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捂窒息。
他不敢再看晦明灯一眼,更不敢看后面那两位气息已经冷得像要凝出冰霜的男人。
“对、对不起!明主大人!我先告退了!”
话音未落,他像个被点燃的炮仗,“嗖”地一下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