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得是他?”
他语气骤然转冷,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浪潮。
“我不行吗?”
“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他指尖掠过晦明灯的唇瓣,声音愈发低沉危险。
“他那么老,能让你舒服?”
晦明灯猛地将手抽离,手腕上已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。
他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你监视我?”
他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,一把拽下耳朵上那枚莹润的珍珠耳坠,“啪”地一声重重拍在梨花木小桌上。
“你用这个监视我?!”
松行舟拿起那枚被摔裂的珍珠,握在手心。
他的眼神痴迷,紧紧锁着晦明灯。
“小豆芽,我只是担心你,我担心你被人欺骗,被人欺负。”
他伸出手,指尖凝聚起温和的灵力,轻柔地抚摸过对方耳垂上因粗暴拉扯而出现的细微伤口,那伤口瞬间愈合。
“你看看你,不喜欢摘下就好了,还把自己弄受伤了。”
松行舟手一挥,一道无形的灵力屏障瞬间张开,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。
他站起身,走到晦明灯身后,俯下身,双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,将晦明灯困在他的气息之间。
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控诉。
“你知道那十天我怎么过的吗?每日每夜,我就只能听着你的声音”
松行舟的手指猛地嵌入晦明灯的肩膀,将他死死按在椅中,气息灼热地喷在他耳后。
“那十天,我每一天都在听。”
“听他是怎么碰你的,听你是怎么喘的。”
晦明灯身体骤然绷紧。
“你闭嘴。”
“怎么,听得不舒服?”
松行舟低笑,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脖颈。
“可我听得清清楚楚。第一天夜里你哭了,他是不是弄疼你了?后来呢?后来你是不是”
晦明灯猛地肘击向后,却被松行舟轻而易举地扣住手腕,反拧到背后。
灵力禁锢着他,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你让我等。”
“我等来的是这个?晦明灯,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守着个死讯,守着你那点可怜的气息度日,结果你在他床上——”
“——啪!”
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打断了松行舟的话。
晦明灯不知何时已然挣脱束缚,反手一掌掴在他脸上。
力道之大让松行舟的脸偏了过去,苍白的皮肤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。
晦明灯站起身,眼底最后一点波动彻底冻结成冰。
他甚至没再看松行舟一眼。
“滚。”
下一秒,他周身灵力轰然炸开。
松行舟布下的结界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,发出刺耳的尖鸣,彻底崩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