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伶舟野,不许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伶舟野的声音被捂得有些模糊,却清晰地透出委屈和执拗。
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只阻挡的手,将它拉离唇畔,然后低头,温热的唇瓣无比珍重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深深印在那微凉的手心。
“以前,明明我想亲哥哥,就可以亲的。”
那轻柔却滚烫的吻,如同烙印,烫得晦明灯指尖一颤。
“那是以前。”
晦明灯试图抽回手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。
“你现在长大了。”
伶舟野紧紧攥着他的手腕,不容他挣脱。
“是啊,哥哥,我长大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诱惑,缓缓凑近晦明灯僵硬的后颈,几乎是贴着那细腻的肌肤低语,吐出的气息灼热如火。
“那么我现在能追求你了吗?”
灯灯拱火
“滚开!”
伶舟野被一道蛮力狠狠掀翻在地,后背重重撞上地板,激起一阵闷痛。
他尚未缓过气,就见魏听栏已如护食的猛兽般,迅捷无比地将晦明灯整个揽入怀中,姿态是宣告主权般的强硬。
“死绿茶,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!凭你也配肖想我师尊?”
魏听栏的声音淬着冰,眼神锐利如刀,恨不得将地上的伶舟野凌迟。
伶舟野没吭声,只是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揩去脸上被凤凰真火燎伤的血渍。
那动作优雅至极,与他眼中翻涌的阴郁形成强烈对比。
他撑着地缓缓站起,目光先是落在魏听栏那充满敌意的脸上,随即滑向他紧紧箍在晦明灯腰间、充满占有欲的手臂上。
一声轻嗤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,从伶舟野唇边溢出。
“呵,我与哥哥相识百载春秋,同生共死的情分,我在他心中的位置,岂是你这等半路捡来的好徒儿能比的?”
魏听栏立刻上前一步,肩背将晦明灯遮得严严实实,仿佛伶舟野的目光都是一种亵渎。
“哦?是吗?”
魏听栏眉峰高高挑起,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。
“怎么我日日侍奉师尊左右,却从未听他提起过你这号百年知己?该不会是你这地位,自个儿在梦里封的吧?脸皮倒是够厚。”
伶舟野眼底紫芒一闪,周身灵力骤然沸腾,如同深潭漩涡。
紫光暴涨又倏然收敛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华美繁复的深紫苗疆服饰,银饰环佩叮当作响,修长的手指被漆黑的皮手套包裹得严丝合缝。
他好整以暇地站定,用一种挑剔到极致的目光,将魏听栏从头到脚、一寸寸地刮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