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这一切之後,阮明羽体力不支,被饕餮甩了下来。
冰凛花仍旧伫立在原地,那饕餮没有管他,立马将湖水浇灌在冰凛花上面,很快冰凛花又结起厚厚的冰,阮明羽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。
那饕餮忙着浇灌冰凛花,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决阮明羽,给了他喘息的机会。
等到冰层浇灌完之後,饕餮露出獠牙,要回去解决阮明羽。
阮明羽的腿几乎被饕餮的尖牙咬出了一个洞,人的速度如何与妖兽相比?他在原地没有动,他不想做无用功,他在赌。
赌他刚刚扔进饕餮嘴里的药是否能够发挥作用。
饕餮的掌风已致,这一掌拍下去,他必死无疑。
阮明羽还是本能的闭上了眼睛,面对自己害怕的东西,他无法阻挡这种本能性的反应。
好在,他赌赢了。
那饕餮摇摆了两下,如山倒一般,摇晃两下就倒在了地上。
阮明羽的腿疼得不行,已经无法再直立行走,他艰难地爬过去,重复刚刚的流程将冰面凿开,用体温融化冰霜,取出里面的冰凛花。
他冻得浑身上下没多少知觉,就连伤口都冻得麻木感觉不到疼痛,终于,一株完好无损的冰凛花被他取出,他不禁露出笑容,这下宋忱溪有救了。
他正要将东西收在自己的怀里,一双雪白的靴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,然後当着他的面,掰开他的手,从他手里将冰凛花抢走了。
阮明羽马上伸出手拉住那人的衣摆,他几乎是哀求道:
“那是我的东西,还给我。”
沈延远用脚擡起他的下巴,眼底是深深的执拗:“若月,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。
你我合该有缘。”
沈延远蹲在他面前:“让我猜猜,你来取药来是为了自己,还是为了他?”
“这与你有何关系?”
“若是为了自己,我当然是要给你的,若是为了他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还我。”
“那便是为了他。”沈延远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冰封般的脸上出现一抹扭曲的笑容,“你想要这个东西我可以给你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麽条件?”
“我要你与我结为道侣。”
阮明羽的瞳孔骤然一缩:“你疯了!”
沈延远神情有些癫狂:“你本来就是我的,他将你带走,便是拆散我们,我如今让一切都回到正轨,这才是我们的结局。”
阮明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,现在不管他说什麽,阮明羽都会答应,宋忱溪还在等着用药。
他垂下眼:“好。”
说过的话,不一定要做到,等他把冰凛花拿回来,直接跑不就行了?
沈延远将他打横抱起来:“我就知道,你心里有我。以後,我绝不会亏待你。”
阮明羽一阵恶寒,心想自己倒霉,采个药怎麽遇到了这个瘟神。
沈延远将他带回了宗门,他住的还是原来居住的地方,这里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,一点变化也没有。
沈延远摸着他受伤的那条腿,有在给他治伤,却没打算给他治好,这腿一好,人说不定就跑了。
阮明羽原本打算拿到药就跑路,然而事情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想。
“我已昭告了整个宗门,我们的婚礼就定在後日,到时候人人都知你与我要结为道侣,若月你开心吗?”沈延远对他说道。
後日?!
这麽急,赶着去投胎吗!
“药还我。”阮明羽盯着他冷冷道。
沈延远:“等你与我结为道侣那天,我就会给你。”
“这是婚书,”他将一张纸递给阮明羽,“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,就不许反悔了。”
阮明羽没什麽道德节操,别说签个字,就算领了证,他也一样能跑。
他拿过那张纸,写下潦草的“若月”两个字。
沈延远倒是是高兴了,要伸出手拥抱他,阮明羽马上侧身躲开。
阮明羽全然不顾他要发疯的样子:“我们好像没那麽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