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之後又说:“不对,穆成周都能活那麽久,她肯定是有办法的,可能这个办法代价有些大。要不然她不会临时反水。”
阮明羽扯了扯路边的草,拿在手里晃动。
“怎麽办?我真没招了。”
宋忱溪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,他道:“我都不急,你急什麽?”
阮明羽:“对呀,皇帝不急太监。我就爱替人操心,行了吧?”他语气之中不自觉的带了些幽怨,其实他自己也是心烦意乱。
剧情都改变了,为什麽结局还是能改变?
他不死,宋忱溪就得死。无解啊!
宋忱溪见他这副模样,噗嗤一笑,挼了挼他的头。
“明羽,我会没事的。”宋忱溪双臂抱着他,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,低头在他耳边说,“我们都会没事的。”
阮明羽被他突如其来的肉麻弄得呆住,结结巴巴道:“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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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,两人来到附近的城镇。
阮明羽最近有种不好的预告,再想到书中自己的悲惨结局,把自己袋子里的灵石拿出来数了又数,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。
他居然能将之前积攒的灵石都拿出来用,奢侈到糖葫芦他会一次买三串,一串给宋忱溪,一串自己吃,另一串送给街上的小孩。
他头一次这麽大方,宋忱溪一脸震惊地看着他:“你疯了?”
阮明羽:“我比你正常多了,你都没疯,我怎麽可能疯?”
宋忱溪想了想,点点头:“也是。”
一路上阮明羽简直可以用挥霍无度来形容,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。
察觉到了阮明羽的不对劲,宋忱溪终于说道:“我应该能找到鹿女的下落。”
阮明羽惊讶:“你不早说!”
为什麽不早说了,宋忱溪还没有相好如何面对他二人之中只能活一个。
城中人多眼杂,两人来到城外边,这里荒凉的很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宋忱溪道:“等我占卜一卦。”
阮明羽见他掏出一个罗盘。口中念念有词,不知道说的是什麽。
宋忱溪一个人在那儿鼓捣,阮明羽没打扰他,坐在旁边等他,但他是个坐不住的人,不远处有一方池塘,他闲的无聊,捞起袖子下去捉了两条鱼上来。
等他把鱼串好,放在架子上烤好。宋忱溪终于完事儿了,他的唇色看起来苍白了一点。
阮明羽把烤好的鱼肉递给他:“喏,吃条鱼补补。”
宋忱溪接过来,阮明羽问他:“有下落了吗?”
宋忱溪点头:“有了一点眉目。”
鱼肉烤的有些焦,味道不是很好,再加上什麽调料都没有放,阮明羽自己尝了两口就吐了。
而宋忱溪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吃光,阮明羽都有点佩服宋忱溪了。
抓鱼的时候,阮明羽不慎把袖子给打湿了,他把外套脱下,拿在火边上烤。
刚开始还好好的,两人一边烤火一边说话,河边的凉风徐徐地吹着,心情变得很舒缓。
宋忱溪不经意间低头,看见他胳膊上有个红点,擡起他的手问道:“这是什麽?”
阮明羽才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是龚凌灯发癫给他点的守宫砂,讪笑两声说道:“没什麽,长的红痣。”
宋忱溪才不信,他把他的手拉起来仔细看,脸上突然一黑:“谁给你点的守宫砂!是不是之前那个合欢宗的贱人!”
阮明羽:“……”他能说什麽?这是他想点的吗?
随後他心想自己心虚什麽,又不是他的错,再说这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宋忱溪擡起他的胳膊,脸色更臭了,似乎是看他那红点不顺眼,抽出小刀,似乎要割去他的皮肉。
阮明羽吓得连忙将手缩回来:“别别别!师兄,你犯不着为了一个红点跟我较劲儿啊!”
宋忱溪笑了笑,坏心眼又上来了,吓唬他说道:“你别怕,很快的,一点都不会痛。”
阮明羽真的以为他要挖自己的肉,吓得花容失色,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後退:“不用了,不用了!我觉得点这个也挺好的,起码证明了我是一个守男德的好男人。”
宋忱溪不放过他,冷冷道: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眨眼睛,他的手就被宋忱溪握住了,阮明羽吓得闭上眼,过了一会儿,却什麽都没有发生。
他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胳膊,却见宋忱溪只是把手往他的胳膊上一点,那守宫砂马上就消失不见了。
阮明羽干笑:“吓我一跳。”
宋忱溪哼了一声:“胆小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