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世死死的掐住他,用尽了力气。阮明羽因为窒息脸上憋得通红。他突然有一点後悔了,为什麽要和他唱反调呢?明明以前都会明哲保身?
在他以为自己要去西天的时候,邱世终于放下了他。
阮明羽大口的呼着气,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“学乖了吗?”邱世钳住他的下巴,脸上一片冷漠,而瞳孔的深处则是映出了不一样的感情。
阮明羽真的没力气和他闹了,他现在说话都很费力气:“行,我贪生怕死,我不敢再和你唱反调。”
邱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他隐隐约约觉得阮明羽才是曾经的故人,可是心底有个声音不允许他承认。
他的白月光怎麽会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?
阮明羽感到一双粗糙的手在摸自己的脸,擡眼对上了邱世迷醉的眼神,阮明羽大为震惊,僵在原地。
邱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但他并不愿意将手抽离。手心下的肌肤白皙又脆弱,似乎他多用一点力气,就会划破他的皮肤。
阮明羽打了个冷颤:“放开我。”
但是他的反抗显得那麽的微不足道,邱世摸够了之後才松开了手。阮明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邱世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再看向他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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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次回来之後,阮明羽就觉得自己命苦,又觉得自己太弱,于是便天天朝宋忱溪那里跑,想要向他学习,提高自己的修为,以後才有机会把邱世捅个对穿。
宋忱溪都啧啧称奇:“你还是阮明羽吗?莫不是被什麽千年老妖怪附了身?”
“师兄上次把剑送给我,我不能辜负这份心,”见他不信,阮明羽说道,“我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学了,师兄不会藏拙不愿意教我吧。”
宋忱溪哼笑道:“你若是想学,手把手我也要教会你。”
阮明羽虽然平日里整天嘻嘻哈哈的,一副不想什麽都放在心上的样子。但是宋忱溪最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失落。
在他又一次的练完剑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的时候。
宋忱溪问道:“你这个样子,是被谁欺负了吗?突然想学剑,突然这麽勤奋。”宋忱溪摸了摸他的头,这次他的语气十分的正常,没有一丝的阴阳怪气。
阮明羽闭上眼:“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,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宋忱溪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有我在身边,不会出现这种问题。”
阮明羽:“你有你的生活,我有我的生活,我也不可能一直依赖着你。”
宋忱溪听到这脸色一变:“你没有将我纳入你的未来?那你之前说什麽心里只有我,也是在骗我?”
他这段时间表现的太正常,阮明羽差点忘了他也是个神经病这件事,忙找补道:“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师兄的身边,总会遇到一些意外,所以要不断的提高修为。”
宋忱溪听了他说的话之後,脸色才好了一些。
自从上次大比之後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吻了。
宋忱溪搂紧他的腰,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。
“不用想这麽多。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起来,或许是被勾住了心里最深处的欲望,擡起阮明羽的下巴与他接吻。
“唔……”阮明羽真是服了他了,怎麽说着说着又开始发病。
“认真点。”宋忱溪低声道。
他浑身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,阮明羽有些不舒服。只好环着他的脖子,才好受了一点。或许是接吻的次数太过频繁了,他现在已经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宋忱溪接吻。遇到宋忱溪下手没轻没重的时候,阮明羽就会轻轻咬住他的唇。
此时月光已经爬上了漆黑的夜幕,在迷离的夜色之中,有人沉醉的接吻。也有人越过一重又一重的山,只为了见心中的白月光一眼。
邱世再次偷偷摸摸的潜入七星宗,他来这里是想确认一件事情。他心中的白月光,究竟是宋忱溪,还是另有其人?
然而当他看到月光下两个相拥接吻的人,他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冒,一种遏制不住的愤怒直冲天灵盖。
怪不得阮明羽那般有恃无恐,原来这两人早在暗地里面偷偷摸摸的好上了。
邱世说不清楚自己是为谁愤怒?他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响声,然後高声喝道:“原来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会在私下里茍合!”
宋忱溪将阮明羽护在身後。
他讥讽一笑:“这不是那天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鼠辈?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,偏说葡萄酸。我与师弟情投意合,莫说是接吻的,要是干其他的事儿,也干得心安理得。这里还容不得你一个宵小之辈在那里叫嚣!”说着,他便祭出剑,没过多久,听到响动的其他弟子便往这边赶来。
邱世还算聪明人,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,不会有什麽好结果,夹着屁股跑了。
他一走,宋忱溪问阮明羽道:“你和他之间,究竟有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