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相贴。
吴妹来脑子里噼里啪啦放着烟花,那是一根根神经相继断裂的声音。
呼呼冷风还在不断往她衣领里灌。
吴妹来觉得这风便是鬼,才会让她迷了心窍,张开嘴应和着那条舌头的入侵。
思绪粘糊成一团浆糊,吴妹来双手抱着周千龄的腰,任那条小舌在自己口腔里探索闯荡。
--我看电视上那些人亲嘴还伸舌头,恶心死了。
她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对周千龄说过的话。
她要收回这句话。
不恶心,很舒服。
抱腰的手收紧,吴妹来难耐地轻哼。
她还想要更多。
周千龄会意,兴奋地加重了吮吸的力度。
吴妹来抓紧了她後腰的衣服,右手沿着腰侧缓重地上移,寻到她的胸部。
厚重的衣物隔绝了应有的触感,那只脱离主人意志的手又来到纽扣处,着急地将其解开。
伸进去的刹那,一道电光从吴妹来脸上晃过,吓得她顺势在周千龄心口上一推,两人分开。
那道电光又小心翼翼照了过来。
“哎哟我嘞妈!嗐死我了!”是刘桂艳舒气的声音。
吴妹来被强光刺得转过头,随後听见跳下土埂的声音。
刘桂艳大步过来,边走边骂,“死姑娘不在屋头待着,大晚上带周千龄来坟山上玩!”
她手里的手电筒照到吴妹来的嘴上,骂道:“嘴是咋个了?吃核桃割着了?”
吴妹来看向周千龄。
周千龄心虚移开视线。
她也是第一次亲嘴,不小心给人磕破了。
一点小伤,刘桂艳自然没放心上,两步走到两人面前。
“阿姨好。”周千龄笑着打招呼。
刘桂艳看了她衣衫不整的领口两秒,露出客气的假笑,“妹儿和你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好看得跟天仙一样。”
“没有,您过奖了。”周千龄温和有礼地回应。
刘桂艳扯了下嘴角,揪着吴妹来的耳朵,对周千龄歉声道:“吴妹来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,你不用跟着她到处跑。”
不等周千龄回话,一把把吴妹来揪走。
边走边大声骂道:“你怕是得了失心疯,为了陪城里人耍,连店都不咋个开了,晚上也带人到处鬼混乱跑,以後到婆家,人家要怪我没教好你。”
“什麽婆家?我才不丶嘶——妈你轻点!”
刘桂艳将手电筒往後照,见看不到周千龄了,才放下手,气愤道:“叫你别跟她鬼混你就是不听,你看看她那个衣服穿的,好好的扣子不系,乃乃(一声)都看到了。”
吴妹来脸刷就红了,不敢反驳。
被判定为不正经之人的周千龄低头,将衬衫和大衣的扣子系好,打开手电光回家。
这个年,过得真好。
回到舅妈家,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,只留了几个熟识的,围在火边嗑瓜子聊天。
联欢会演着小品,把几个小孩儿逗得哈哈笑。
周千龄跟几位婶子打过招呼,和周成花几姐弟坐一块儿看电视。
小花最粘周千龄,见她回来直接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屁股坐到周千龄怀里。
周千龄盘腿坐着,见此双臂搭在膝上,把小花圈起来,像个不倒翁一样带着她左右摇晃。
“姐姐你今天很开心?”周成花仰起小脸,问道。
“嗯?很明显吗?”
周成花两根手指使劲将嘴角往上顶,道:“你嘴巴是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