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晴喜不自胜,只觉得自己这一剑没有白挨,不过姜泽安答应她了,只是演戏,想来并无性命之忧。
“娘娘,你可吓死奴婢了,太医说那剑离心脏只有两公分,如今宫里都在传您对陛下的一往情深呢。”
尔东有些骄傲,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。
“什么?”桑晴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苍白,她目光往窗外一瞥,强忍着怒气让尔东出去。
人刚走,屋里就进来一个不速之客。
姜泽安闲散地坐在桌前,无视桑晴的怒气,面色自然地给自己倒一杯茶水。
“还未恭喜贵妃娘娘,如今满宫上下,怕再无一人是娘娘的对手。”
男人目光懒散,看似带着笑意,仔细看眸中一片清冷,她浑身打个哆嗦,有些后怕自己与虎谋皮。
“姜泽安,你明明说过这只是演戏,不会伤及根本,可本宫差点就真的去见阎王了。”
她越说越气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倒比平日娇纵的样子颇为不同。
可惜,她面对的是姜泽安,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。
他放下茶杯,有些无所谓地笑出声:“这不是没事嘛,再说了,不逼真一些怎么能让娘娘这么快达成所愿?”
桑晴还想说些什么,可视线触及到那阴冷的目光时瞬间噤声,之前是她太过自信了,想着姜泽安总会念及和她的情义,却忘了这个男人是皇子,生来就会把控人心。
“贤王殿下今日过来所为何事?”
她后背冒起一股冷汗,伤口处隐隐作痛,满心只想让这个男人赶紧走,他太可怕了。
姜泽安看出她的想法,笑得更加放肆。
“怎么,娘娘现在这是得偿所愿,想把儿臣一脚踢开?”
“娘娘难道不应该感谢儿臣吗?今日儿臣来只不过是想请娘娘帮忙做一件小事。”
送走姜泽安之后,桑晴才惊觉自己浑身湿透,她想起男人提起另一个女人时眼中的温柔,不由地冷笑一声。
男人说的话果然不可信,一切都要靠自己。
她不顾伤口处的疼痛,死死捏住被子,眼中是不可忽视的恨意。
榆非晚,我等着你有一天被厌弃后和我一样的下场!
昏暗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个用黄金铸成的笼子,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,女人安静地躺在其中,脚腕上系着款式特别的脚链,仔细看,才发现是一根防止女人逃跑的链条。
房间内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,仿佛时间在此刻都变得缓慢而沉重,榆非晚缓缓醒来,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担心,甚至仔细欣赏起脚腕上的链子。
很快,门被打开,姜泽安手上拿着点心进来。
“晚晚,醒了?来尝尝我新做的点心。”
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泰然自得地打开笼子,将点心放在女人面前。
“怎么,王爷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?嗯,连脚铐都是金子,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?”
“晚晚不喜欢这个样式?明日我再令人重新打造,晚晚今日将就一下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