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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传：“我以他们二人滚床单的视频威胁，那家夥才同意离婚。”

毕仁：“手持证据，脚踹渣男。”这个剧本爽啊。

故事到现在为止，没发现任何问题。

文传：“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，得知我要回家继承财産，又追过来求复合。”

毕仁：“想人财兼收？还特意大老远飞来香江，搞了一出千里追妻，这属实有点太膈应人了。”毕竟这哥们儿是实打实的婚内出轨。

前妹夫估计是个表演型人格，鉴定完毕。

毕仁：“要不，我给你出个主意吧，渣男扬灰海葬版本怎麽样？你手下不是有阿光麽，趁着那渣男在你的地盘上，直接做了他，然後把骨灰往大海里一扬，岂不是一了百了？”

文传：“不行，李阅导师知道他来香江找我的事。”

毕仁：“强龙不压地头蛇，更何况他这个大洋彼岸的外来人口。只要你狠得下心找人噶了他，隔几天再主动去报失踪排除自己的嫌疑，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
文传：“你不懂，他不能死在这片土地上。”

毕仁：意思是死在A国就可以？

“你为什麽这麽忌惮他，这麽烦他让人打出去就是咯。”

“这麽大的家业，摆一摆娇蛮大小姐的谱怎麽了，又不犯法。”

文传：“……”

毕仁：沉默不语是几个意思？

“是旧情未了还是……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？”

文传皱着眉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，然後把纸杯捏扁，扭头看向毕仁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姐姐，我梦到我跟李阅回A国办手续，然後就……死在了那里。”

毕仁挑眉：“他打过你？”梦是现实生活的投射。

文传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
“但我自从回国後就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，我还梦到过自己穿着古代人的衣服，看样子像是个吃不饱饭的穷人，後来……就那麽死在了乱世里。”

“或是在一方庭院，整日对着假山池鱼，寒来暑往年复一年，至死也没有走出那里。可我那次在梦里明明是个衣着华贵的妇人，其他人都叫我长公主，但我仍旧没有自由……”

文传每说一个字，毕仁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，直到最後，毕仁直接打断她的话，“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。”

文传牵起毕仁的手轻轻摩挲，她缓缓开口，“姐姐，你替我去A国吧。”

毕仁皱眉，想要抽回手。

文传捏紧了不让她挣脱，急急说道：“你替我去A国走完离婚手续，我会让成林跟着你，绝不会出问题。”

“我在这边帮你处理了大姑姑和大姑夫，我知道她们曾想对你不利。自从张致恒和文智出事後大姑姑升级了她家的安保，现在她身边都是职业保镖，但凡进出都有安保人员陪同，连在外面上个洗手间都是如此。”

“这麽严密的防范，姐姐你根本无从下手。”

毕仁眼眸微微眯起，“我不行，你就可以？”

文传露出一抹微笑，“我当然可以。”

“香江的地形，包括酒店，商场，奢侈品店我都熟悉，我还熟悉这里的法律，只要我想，文岚夫妻绝对不会活着离开。”

毕仁：“这麽自信，你怎麽不把李阅也留在这里？”

文传：“他身份特殊，死在这里会给文家带来麻烦。”

“况且，我帮你一次性解决了文岚和张文辉，二换一，姐姐你不亏。”

……

那日谈话的片段时不时就会浮现在脑海中，即使是在飞机上小憩，毕仁一闭眼就想起文传那种急切中带着哀伤，恳求自己帮忙的眼神。

对于文传描述的梦境，别人或许会认为她是压力过大産生的心理暗示，但毕仁觉得，那些自己生活过的小世界，或许……文传也曾经历过。

时空周而复始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迈向未来，可毕仁偏偏抵达过“曾经”。

身在其中的人如同一粒尘埃，唯物主义推动世界发展，殊不知万千生灵或许只是造物者手下的一串代码，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