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辞职吧。”
“逃吧。你要是不想呆下去了,我也和你一起。”
“这样持续下去,我怕我们两个的精神也会同化。”
“你说得对,尚且能在清醒的时候,就此收手,也算是悬崖勒马了。”
之後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,像是雨天里刮过的风,吹得江清欢的脸颊湿漉漉的。
因为长期泡在实验室与多种物质药剂接触的缘故,两人身上的毛病也越来越多。
话题跳脱,又蹦到了另一个开啓的新话题里。
两人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孩子,却因为这份工作而迟迟没有任何空馀时间,再加上本就身体糟糕,所以计划就拖延了下去,干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。
刚聊到“孩子”,甚至话音刚落在这两个字上时,江清欢的视野陡然增大,她能看到周围的全部环境了。
耳膜不再是沉闷的,掷地有声的雨水滴落在了耳畔。
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暗色的小巷,天空是灰暗的。狭窄的小巷里,只有江郁与江浩川两人。
至于其他的环境,江清欢看不太清。
因为两人的身影占据了後方的通道,视觉的重心只会落在他们的身上。
雨下得更大了,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落在地面,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这两人。
他们的衣服仍然很干燥,话题已经停止。
因为从小巷深处传来了婴儿的哭啼,声音很微弱,混合着雨声,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掉。
但江郁与江浩川听到了,他们循声望去,步入到了小巷的深处,最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变为婴儿的江清欢。
好奇怪…江清欢看着被紧紧裹在襁褓当中的自己,更是觉得这样的视角非常颠倒。
她没有看过自己还是婴儿时的照片,因为潜意识里认为这种时段的照片应该没有保存下来。
但是现在,她望着柔软的自己,大概是终于找寻到了可以依靠的臂弯。她头一歪,靠在了江郁的怀中,沉沉睡了过去。
仅仅只是在一瞬间,江郁与江浩川就认定了这就是他们的孩子。
哪怕这孩子从江清欢的视角望过去,额头中央还有一道尚未闭合的狭窄裂缝。
他们没有望见孩子的古怪,更没有急切地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。
他们高高举起了小小的襁褓,欢呼着,舞动着,庆贺着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雨水没有滑落在江清欢的脸上,她被两人带回了家。
家里很宽敞,甚至专门空馀出了一个房间,里面摆满了婴儿用品。
房间的装修非常温馨。江郁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入到了还在摇晃的婴儿床里,伸手点了点上面悬挂着的旋转饰品。
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,将脸紧紧贴在手臂上後,她问起了旁边的江浩川:
“我们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吧?”
“叫什麽”江浩川一脸期待。
“就叫‘江清欢’,我希望她能平安喜乐,顺遂无忧的成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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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名字?我不知道名字的意义是什麽?
为我取了这个名字,我就真的是这个名字了吗?我是个独立的个体。
偶尔上自习课的时候,我会这样独自思考着。
虽然思考的时间仅仅只有几分钟。毕竟没有老师看管的自习课,我们可以做好多有趣的事情。
我把作业全部完成又检查一遍後,就和同桌玩起了画的五子棋。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几条线,我们可以耍赖玩好久。
这个不好玩了就去看我借的书。全班人手里的书都不一样,这样你一本我一本互相传阅着,能汲取到好多故事。
我看的有很多,那种5块钱一本巴掌大小的言情小说,看起来恐怖但是科幻的冒险类,还有插画很精美的图画集,新鲜种类各式各样。
我的书有些也是从卫晏池的书架上拿的,秉承着“祂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,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”的原则,祂书架上的书会被我完全搜刮一遍。
但是每当我快要看完这些时,我都会发现书籍上又出现了崭新的书籍。
偶尔遇到不喜欢的,我就会撕下一张便签贴在卫晏池的书桌上。
[这个题材不喜欢,想换其他的书]
[收到了,明天就有]
————《卫晏池你像报刊亭》